何貞給安德烈處理好了傷口,給他倒了杯伏特加,老頭聞到了伏特加的味道,下意識的喝了起來,喝的有點急,咳咳的好一陣咳嗽。
“胡!”他一把拉住胡星河的胳膊,伸手在客廳裡指了一圈,然後又指了指自己, 看看自己腿上的傷口,這才問道:“胡,我喝醉了嗎?”
“怎麼這樣說?”
“剛剛明明來了一群匪徒,他們還打傷了我,逼問你的下落,現在,現在……”他又指了指客廳, “沒了,都沒了!”
胡星河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他還得裝糊塗。
“安德烈,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來找你喝酒,你沒來,我就自己喝,誰知道被一群匪徒綁架了,來到了你的房間,他們就逼問你的下落。我怎麼能說呢?可我確實也不知道啊,原來你們是在房間的,可進來就不在了。”
“哦?他們怎麼找到這兒的?是你嗎?”
“不,不是我。是……唉……”安德烈一臉痛苦的低下頭。
胡星河看著安德烈,“難道有人出賣我們的訊息?”
“是我侄子!我對不起你呀!”安德烈滿臉羞愧。
“怎麼回事,安德烈,你要告訴我。”
“唉,我有一個侄子,是我哥哥的孩子。哥哥去世的早,這個孩子一直跟著我。可是後來, 因為我自己的孩子也慢慢長大了, 他就覺得自己失去了我的寵愛,很早就離開我,去獨自闖蕩。”
“這次給你聯絡基輔的路子很順利,我就大意了。”
“約好了行程和路線,我就在家裡等著你們,這時候,他回來了。我很高興,我們已經有七八年沒有見面了,於是我們喝了很多酒。”安德烈訴說著原委,說到這兒的時候,就降低了聲音。
“你就把訊息告訴了他?!”何貞厲聲的喝道。
“唉,我,我也是無意的,本來是想向他顯擺一下自己的能力,誰知道他竟然把這個訊息給賣了。”
“安德烈,你太讓我失望了。”
“對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安德烈低著頭不說話了。
“安德烈,我們因此差點喪命,你知道嗎?”胡星河知道了這事的原委,心裡早就把這個老傢伙罵了個遍。
“這些匪徒呢?”何貞問。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他們消失了。”
“可能是走了,安德烈要好好休息了,他都被嚇傻了。”胡星河心不在焉的說道。
“嗯,咱們現在就走吧,省得夜長夢多。”何貞建議道。
“安德烈,我還能信任你嗎?!”胡星河看著垂頭喪氣的安德烈。
“能,我絕對是你能夠信任的夥伴,胡,你要相信我!”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走吧。”
何貞下樓把車子開到了樓下,然後看守車輛,他們把還在昏睡的兩個保鏢抬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