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一看這事能成,心裡激動,寫字的手都有點哆嗦。填完表,侯德海把表格一收,“老邱啊,您先回去等著信兒吧,擠佔你房子的是你們自己單位,更多的騰退工作要你自己去做呀。”打了一陣官腔,老邱被侯德海送走了。
老邱是滿心歡喜,自己的房子要回來看樣子問題不大,要發財啦!他嘴裡哼哼著小曲兒,騎車往單位去,儘快的讓住戶搬走,這才是首要問題。
轉眼之間就是五月十號,胡星河接到李筱樺報喜電話的時候,老邱卻碰了一腦袋包。
說起來,這事和胡星河的關係很大。
當老邱頭理直氣壯的到單位找領導要房子的時候,單位領導被氣得夠嗆。
這些年單位經費不足,職工住房很困難,這才想著給他點補償,再安排他倆兒子工作,這就是不錯的條件了,可是沒想到這個老邱是個死心眼,就是要房。
領導懶得和他囉嗦,讓工會主席老劉出面勸解,這一拖就是三四天。
最後倆人都要撕破臉了,劉主席很生氣,“你要房有什麼依據?”
“有,我有依據!”老邱頭不服氣,你想呀,七萬的誘惑是多大,他都不惜和單位翻臉。
由於他拿不出檔案來,就急急惶惶的跑房管所要一紙檔案,這個檔案就是要求騰退房子的協調通報。
“哎呀,老邱呀,你不要急嘛,雖然你在騰退的範圍,也要有輕重緩急嘛,再說了我們也要核實相關檔案的真實性,要報區房管局核對房屋卡,有了這個我們認,沒有就不認,你聽懂了嗎?”
“啊?聽,聽懂了。”老邱渾身一激靈,現在就只能等著了。
可是他去單位這麼一鬧,搞得滿院兒皆知,這前院、中院的老同事們都對他們家有意見。
你們家也不是沒地兒住,自己佔著後院呢,雖然房子確實是你們家的,可是單位都說了給你家補償了,你這是人心不足哇!你還想怎麼樣?讓我們搬?搬哪去?有地兒搬我們能在這兒住著嗎?你呀你呀,可真不是個玩意兒!
搞得幾十年的老同事老街坊見面都唬著臉不說話了,你說這事鬧的。
現在老邱頭一家都成了過街老鼠了,連打帶厭。
胡星河這幾天心情好,北戴河的冷飲專案在賺著錢,他倒賣進口家電也不少掙,自己的房子修葺也很順利。
十七號院已經修葺完畢,從大院門到裡邊可以說是煥然一新,就在十六號裡鬧的雞飛狗跳的時候,胡星河正帶著高娜參觀呢。
“哇,這院子真不錯啊。”高娜張著嘴驚得一愣一愣的,她是真沒想到,這個從白山黑水出來的小男人這麼有本事,到京城不到一年就有了這麼大一所院子。
院子裡油漆彩畫色彩鮮豔,牆面、地面修整一新,窗欞、門板規規整整,還散發著油漆的味道。
屋裡的牆面不僅粉刷一新,還按照規矩在不同的房間裡擺上了相應的傢俱,這些傢俱都是胡星河從哈市帶來的,都上油保養了,桌面凳面光亮如新,散發著核桃油的香味。
胡星河可沒敢說邊上的十三號、十四號也是自己的院子,要是知道了,估計高娜都得嚇跑嘍。
今天胡星河帶著高娜來得早,在十七號轉悠了一陣,也就中午了,倆人去邊上的館子吃了碗陽春麵,就要送高娜回去。
“你不是在東四還有個院子嗎?這次也修了吧?”
“啊?是呀,也修了一下。”
“我下午沒課,帶我去看看唄。”
美人相邀,胡星河不好拒絕,也只得捨命陪美人了。你就少矯情了,這麼漂亮的美女陪著,你還不願意?
咳咳,胡星河知道高娜對他有好感,可他還真不敢太早就定下自己的女主,不然讀者大大就要拍磚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