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航行枯燥漫長,香江到倫敦約五千多海里,要在海上顛簸一個多月,胡星河在貨輪上算是被困住了,他想下船都沒機會,而何貞依然執著的探查著集裝箱貨倉裡的秘密。
胡星河本想直接告訴她,別查了,我都偷走了你還查個屁呀!可他不能暴露自己。就這樣一直過了馬六甲海峽,捱到印度洋上,轉過印度大陸來到了科欽這座海港城市,輪船總算靠岸了一天,進行補給。
胡星河長出了一口氣,總算是有機會下船了。他暗自發誓,以後不管怎麼說,也不坐船了,坐飛機多好呀,幾十個小時就到了。
原本他有意回國的,可這會兒沒有直飛回國的航班,而且來都來了,順便出來看看也是好的,反正現在回去也晚了,都出正月了。
他跟隨上岸的船員,來到了碼頭。
總算是腳踏實地了,自己的腿也不軟了,那還等啥?跑吧,至於船上的何大美人就和他沒關係了。
他沿著印度大陸一直北上,搭乘了汽車、火車和驢車,終於來到了孟買,誰讓這裡有直飛倫敦的飛機呢。
這一路上可以說是風餐露宿,把自己搞的苦不堪言。不過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拉著絲線的時間延長了,也能適應長時間的激發狀態了,這就是一個進步。
來到孟買一切都很順利,他在隱形狀態下進入了機場,然後來到了登機口,到處踅摸去倫敦的飛機,還真讓他碰上了,跟著眾人上了飛機,小衚衕志就在空間休息了,畢竟這距離不近,七千多公里呢,最少也得十個小時,等著吧。
飛機終於落地了。
出來之後才發現,這裡離市中心還有二十多公里,胡星河現在就是個黑人,沒有護照非法入境,要是被抓住那就說不清楚了。
你咋來的?咋坐的飛機?沒人發現麼,這麼大個活人?
現在他的特殊狀態時間雖然長了些,可不代表可以無限時間啊,這不,他出了機場就不得不現出原形,在路邊慢慢的溜達。
現在正是黑夜,路邊的街燈昏暗,偶爾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豪華的私家車也混雜其間。
不僅如此,和他一樣在路邊走著的人也不少,還有些人直接就躺在路邊上,嘴裡哼哼唧唧的,看樣子就是醉漢。
此時的倫敦正值寒冬,天空還飄落著雪花,這些醉漢明天會不會就上天堂胡星河不知道,可他卻被凍得瑟瑟發抖。
他原本是可以躲在空間裡不挨這個凍的,可是他也不能總是在這荒郊野外啊,空間自己沒有動力,不能移動,絲線狀態已經沒有時間了,只能靠交通工具或者靠自己。
晚上黑乎乎的看不清楚,他也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進市區的,只能是跟著別人走,正不正確全靠天意。
正跟著呢,前面一陣藍紅色的警燈閃爍,一輛警車停在了前方,下來兩個肥頭大耳的警察,把路人攔下來,看樣子要檢查身份證件。胡星河哪有什麼證件啊?就現偷一個都來不及。
他一個急剎,轉身往回走。
前方的警察一個在檢視證件,另一個拿著手電筒四下晃動,檢視四周的動靜。
胡星河就感覺到身後的有光柱往他身上掃來。
不好!
他急忙閃身躲進了空間。
“誒,奇怪了,我明明感覺前面有個人啊,怎麼沒了?”
“約克,你是眼花了吧?”
“……”警察揉揉眼睛,又用手電照了照,還是沒人,這才轉身忙活身前的事。
“嘿,黑小子,你的證件有問題!”一個警察把手裡的證件揣進兜裡,然後不屑的說。
“警察先生,這是我的證件,是移民局辦的,沒有問題的。”被查驗的黑人小夥一臉的委屈,可是說話也不敢大聲。
“嘿,嘿,我說有問題就有問題,你要襲警嗎?!”那個警察把手電往小夥的臉上一照,嚴厲的呵斥道。
“不,不,先生。”
“把雙手舉起來。”另一個警察掏出武器對著小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