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無聊的吹著牛,談論著泡妞秘籍,時不時的發出只可意會的奸笑。
胡星河在黑暗裡看到這一幕,想了想就從空間裡摸出了一塊石頭,猛地閃現,使勁的扔了出去。
“咣噹!”一聲巨響在不遠處的甲板上響起。
“救命!”胡星河捏著嗓子喊了一句英文,然後就隱入了黑暗裡。
“啊!什麼人!”
幾人渾身一激靈,兩人轉身就去檢視,留下兩人在這兒守著,胡星河原本是想用調虎離山計的,可人家也不傻,這讓他的計謀失算了。
功夫不大,兩人回來了,其中一個還抱著一塊石頭,嘴裡還嘀嘀咕咕,大概在質疑哪裡來的石頭吧。
正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遠處來了幾個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來到艙門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在這些守門人眼前一晃,然後就摸出鑰匙開鎖。
看到這一幕,胡星河心裡一動,還好自己剛才沒來硬的,不然照樣打不開艙門,鑰匙根本就不在這幾個守門人手裡,他也沒有暴力破門的本事啊。
趁人不注意,他悄無聲息的潛伏到了他們的附近,啟用了狀態,拉著絲線跟著進去了。
他們開啟了貨倉裡的燈光,這裡的空間很大,裡面整齊的排列著集裝箱,根據箱子上噴塗的號碼,胡星河知道,這就是他要找的箱子。
守門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在門外把守著,這幾個洋人進來又把艙門掩上了,走到了箱子門前,一一開啟,裡面都是一個個的木箱子,他們拿著相機一陣啪啪啪的拍照,閃光燈一個勁的閃。
就在他們的視線離開的時候,胡星河已經把木箱子裡的裝置收進了空間,而箱子卻完整的留在了集裝箱裡。
他們哪裡知道會有這樣的變化啊,這會兒正興奮的嘀咕著明天見報的轟動呢。
這些洋人終於心滿意足的關閉了箱門,意猶未盡的敲了敲了艙門,外面的守門人把門開啟,讓他們出去。
當然胡星河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碼頭,打了個計程車去了大浦,這裡是星河電子廠的所在地,他直接把這些裝置卸在了自己的貨場上,好在這些貨場不是露天的,至少都有棚子,也不怕下雨。
然後他又趕回了尖沙咀,在街邊的公用電話亭給自己酒店的房間去了一個電話。
“喂,是我,胡星河,你明天一早去大浦的星河電子廠貨場裝貨,至於怎麼運回國內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還有,我不喜歡有人跟著……嘟嘟嘟嘟……”
“……”
梁貞拿著電話呆立在客廳裡,她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有點發涼,這個胡星河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上面查清楚沒有?!就在幾個小時前,守候在華潤大廈的人彙報,下車進大廈的人根本就不是他。這才多大一會兒啊,就說貨物已經弄出來了?他是怎麼辦到的?他說的話是真的嗎?
這個胡星河難道真的只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嗎?他的背後是哪家的勢力呢?
這個叫梁貞的女人開始對胡星河感興趣了,不為別的,就因為別人辦不到的事,人家幾個鐘頭就解決了,還這麼神秘。
大年初一,星河電子廠來了幾十個集裝箱貨運卡車,自帶裝卸工,把貨場上的貨物一掃而空,然後揚長而去。門衛早就接到了指令,只管開門關門,其他的一概不聞不問。
午後的陽光溫暖愜意,在香江的華潤大廈最高層,一間可以俯瞰維多利亞灣美景的辦公室裡,那個叫梁貞的女子斜倚在貴妃椅上,手裡端著紅酒杯,輕輕的搖晃著,美麗的臉頰上,黛眉微蹙。
“砰砰砰!”輕輕的敲門聲把她驚醒,“進來!”聲音慵懶。
“總裁,梁生來了。”
“哦,知道了,帶他去我的辦公室。”
“好的。”女秘書轉身掩上房門。
梁貞輕吁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到酒櫃旁邊,放下手中的酒杯,在一面落地鏡子前照了照,雙手拉了拉裙子的下襬,這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