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全家都是在表面平靜心裡忐忑的狀態下渡過的,家裡的東西基本都空了,只剩下了被褥行李。
這段時間,HS縣國營漁業捕撈隊的漁船就往黑水江的入海口方向去了,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檢視大馬哈魚的洄游情況,然後打撈。
這個季節對大馬哈魚來說是一個考驗生死的時刻,而對於打魚隊來說是個豐收的季節。
胡星河既然要打大馬哈魚的主意,當然不能幹等著,該出手時就出手。
他以去同學家玩為藉口,登上了去黑水江下游休克縣的班車。到了休克縣城已經是下午時分。
這裡是黑水江中下游,直線距離黑水一百公里的地方,當然走公路有一百三四十公里。
雖然打魚隊的漁船還要在更下游的地方,肯定攔截了很大一部分大馬哈魚,可畢竟不可能完全的攔截。胡星河相信,在這裡應該也可以把大馬哈魚收入囊中。
今晚月光如水,影影綽綽的影子映在大地上。
胡星河來到了江邊,看著白亮的江水在河道里安靜的流淌,他的內心裡充滿了激動。
站在江邊的水裡,一吸一放之間,竟然發出了轟隆隆的轟鳴聲,像極了龍王做法。
逆流而上的大馬哈魚果然沒有讓胡星河失望,就像有磁石一樣吸引著它們洶湧的進入空間。
胡星河留在空間裡的大馬哈魚都是統一的標準,長度在一米以上,小於這個標準的,雄性的都被他放了出去。
其實胡星河並不確切的知道自己空間有多大,把魚裝進來他才有了一個大概。
這一宿的時間,他才捕撈了三萬條,再多他也不敢再捕撈了,萬一給打絕種了,自己不是造孽了麼!
當然,每年這上百萬條的大馬哈魚洄游,他倒是打不完,可是架不住打魚隊也在捕撈啊,還是為子孫後代留點吧,自己夠用就行了。
第二天一大早,胡星河坐班車趕緊回去。當然到家少不了一頓嘮叨,他用在同學家過夜給敷衍過去了,可是老媽總是認為不對勁。還好胡星河事先和崔農純他們串通好了,不然還真有可能穿幫。
這三萬條大馬哈魚,按照胡星河的計劃,他準備以後在緊急的情況下換錢用的。
他到不是為了賣魚,而是賣魚籽。
無論是哈市還是以後的京城都有正宗的俄式餐廳,魚子醬是他們不可或缺的重要菜品。
現在我們和蘇俄之間的關係雖有緩和的跡象,但畢竟還沒有緩解,魚子醬都是轉口產品,黑省供應的這點魚子醬不專業不說,數量還少,根本就無法滿足需要。
你想想,要是有一大批的新鮮大馬哈魚供應,餐廳可以提供新鮮製作的魚子醬會是怎樣的情景?
胡星河想想就興奮。
回到黑水,胡星河又再次來到江邊,開始試探性的打撈一下,看看大馬哈魚是不是已經到了這裡。
打了一宿,魚倒是已經洄游到了這裡,可是數量還是不多,標準的大馬哈魚,他只打撈了一千條左右。
還是算了,胡星河知道,下游各地的國營打撈隊都在作業,能逃出生天的大魚少之又少,還是多積點德吧。
其實,胡星河知道,要真正打魚,就應該去八百公里以外的琿春,那裡是離出海口最近的地方。
據說這個時候,大馬哈魚都成堆了。可那不是離自己遠麼,過完節他就要走了,現在出去,老爸老媽也不會同意。
到此為吧。
國慶之後,胡星河一家終於正式把戶口遷入了姥姥家。
此時,他家的戶主是姥姥,第二頁就是老媽,和戶主的關係是母女關係,第三頁是老爸,和戶主的關係是女婿,然後是胡星河、胡軍。
胡軍就近在四十中入學了,而胡星河在老胡的帶領下去了黑大附中。
學校離他們住的地方很遠,騎車要半小時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