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朋也不迴避,毫不客氣地回擊道,“殺不殺人,在於使用者如何用,而不在於一把劍是什麼樣的。如果使用者想殺人,一柄木劍同樣也可以殺人。”
老者臉上一絲陰冷漸起,“老闆說的是。那我現在就要試試,這劍能不能殺人。”
他的目光在屋中這些人身上掃過,最後停留在煉製赤火流金礦的兩兄弟身上,“哼”了一聲,單手執劍,沒看出腳上有什麼動作,身體已經徑直向老兄弟平移過去,劍尖則直指其中一人的前胸。
兩兄弟見狀,也是面色大變,正在慌亂閃避之時,卻覺得眼前人影一花,再一看時,萬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移動到他們兩個身前,擋住了那個老者的來路。
萬朋現在並沒有攻擊性的動作,只是很平靜地道,“前輩,朋來鍊金所,只是一個做買賣的地方,這個地方不殺人,也不賣命。若是前輩真要殺人,也是要到朋來鍊金所外去殺比較好。一然,我這朋來鍊金所,豈不是要改名為丟命鍊金所了。”
那老者陰陰一笑,“老闆說的雖然有道理,可是別忘了,在修者的規矩,任何交易貨品,走出店面,不包退,不包換,包修但是要收錢。你讓我到外面去試,那我怎麼確定這是不是殺人的劍?”
萬朋看了一眼這個人,心中已經瞭然。他們來找麻煩,最大的可能是要砸了自己的招牌,或者讓自己屈身於他們之下。他本想說,自己可以立個字據,出了這店面也可能退換,但是那樣一說,無疑等於是壞了修都的規矩,被這三個人一擴散,更難立住腳。
“這兩人是我的顧客,我的顧客你不能殺。”萬朋這時候心中戰意已起,他已經橫下一條心,若是這人再這麼堅持,自己該出手也要出手。
“這裡除了你,就是你的顧客,還有我們,你不讓我殺顧客,那我殺誰?”老者霸氣十足,讓萬朋這時卻不太好應對。
“你可以殺你自己,或者你們的人。”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樓上傳下來,接著是有人從木製樓梯下樓的聲音。
於光耀每一步都邁得極為穩重,但是這種穩重,也帶著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壓迫感。“都是殺人,你何必要殺弱者?當然,你也可以殺我。”
於光耀走到那個老者身前,突然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威壓。這是他第一次進行氣勢壓迫,萬朋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如今感受起來,這種威壓,簡單而又粗暴,所表現出來的,便是實力的積累。
老者也是面色一變,拿劍的手下意識地向後縮了一下,“你,你,你是赤練國的人?”
他並不知道於光耀來自哪裡,但是多年的經驗,讓他對來自各個地方的人的特點還是有所判斷。於光耀身上靈力波動不明顯,又不是使用自然力的特點,綜合判斷來,還會有這種高手的,多是赤練國的人。
當然,幫派地區的原屬赤練國的人,也是存在的,並且在高手之中,為數也不算少。不過,一般當人們進行分類時,更多的是分成赤練國,本地和修者,不將幫派這種組織性概念納入其中。
於光耀冷哼了一聲,“我是哪裡的重要麼?就像我老闆剛剛說的一樣,朋來鍊金所,只是一個做買賣的地方,這個地方不殺人。如果真要殺人,幾位可能是來錯了地方。”
老者還想說什麼,不料他身後那個年輕的公子哥開口,“既是如此,那我們找地方再試。只不過,如果這把劍真的殺不了人,怕是朋來鍊金所的招牌,那就不是朋來,而該讀成月月來了。至於月月來的是什麼,女人都知道。”之後,他轉過身,“我們走。”
拿劍的老者這時將劍收起,也轉身就準備隨著出去。於光耀見危機化解,也不想再生枝節,收了威壓,看著他們。店中瞬間就安靜下來,似乎三個人邁出的每一步都能清晰地聽見。
不料,就在三個人快要邁出店門時,萬朋再次發聲。
“等等。”他的聲音冷靜又帶著幾絲冰冷,“三位似乎是忘了什麼東西了。”
萬朋現在心中也是對剛剛這公子哥的話多有不滿,我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你要走就走?在哥這兒,也得講講哥的規矩吧?
三人明顯是身形齊齊一怔,可見他們往外走時,也是帶著十二分的謹慎。這時他們之中帶頭那個二十多歲的公子哥轉過身,問萬朋,“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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