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時間轉瞬即逝,索特爾已經帶著殘部以及貝爾埃爾城的百姓退回到梅里亞城。
望著眼前不同於王國風格的城池,索特爾很是擔心其防禦力。這種東方風格建築的城池與城牆非常規則,看上去沒有王國建築那般圓潤。
來不及多想,進城要緊。菲利普斯想必知道了他們棄城而走,一定會憤怒不已,追兵不久就會抵達。他留下的那支用來斷後的隊伍肯定抵抗不了多久,說不定還會直接投降。
事實如他所料,斷後的將軍看見塞琉古的大軍之後,當場就把索特爾賣的乾乾淨淨。並且為大軍充當嚮導,在前面領路。
“索特爾!”
匆匆走進梅里亞城的索特爾就被一道聲音喊住。
“皮西馬大人!”
來人穿著黑白條紋相間的衣服,脖子上戴著黃金打造的項鍊。頭上的帽子又高又長,很是具有埃及人的特點。不過最重要的便是他們那畫的濃厚的眼線與眼影,讓人影響深刻。
皮西馬可是王國軍方大佬之一,這些年很少露面,幾乎都在自己的領地。現在國王派他出來領兵,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王國的大半領土都是這位統帥打下來的,其在托勒密的地位相當於半個法老王,有時候他的話比國王還好使。
現任的國王托勒密四世不過是一個縱情享樂的昏君,王國的權利幾乎被手下的大臣瓜分了。而皮西馬這次親自出馬,倒不是因為國王的命令,而是他不願自己親手打下的領土讓別人奪走。
“大人,索特爾無能,願受處置!”
面對這種軍隊實權大佬,索特爾升不起一絲反抗的念頭,他沒有對抗的資本。
“丟失東境七城,自然要嚴懲。但現在是用人之際,暫且記下,戰後在處置。”皮西馬平淡的說道。
古井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情緒的波動,讓人根本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說說敵人的情況!”
知己知彼才能能好應對敵人,皮西馬作為老將自然是謹慎無比。
“大人,塞琉古共計八萬大軍,其中包括四個精銳步兵軍團,金盾隊、銅盾隊、一個重甲騎兵團、多拉四個投射騎兵團、一個駱駝騎兵團、兩個弓騎兵團以及五十頭戰象,還有五百輛鐮刀戰車。”
索特爾在下方仔仔細細的把情報告訴皮西馬。
“領軍的是誰?”
“菲利普斯!”
“嗯!”皮西馬的臉微微一動又很快消失。
“是這個老傢伙啊!”
“好了,本大人知道了,下去吧!”
皮西馬得到具體情報之後便開始趕人了。
既然是自己的老朋友,他也不需要詢問太多了。
兩人年輕的時候都在兩國的邊境從軍,他們也爭鬥了三十幾年,東境七城就是皮西馬從菲利普斯的手中奪下的。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這次是菲利普斯領兵,這是要拿回自己丟失的東西。
“大人,發現敵軍!”
一名士兵跑來彙報。
“老朋友,來的真快啊!”
皮西馬嘟囔了一句,隨即起身走了出去。
梅西亞城外,數不清的軍隊鋪滿了整個原野,整片天空都被蔽天的旗幟所佔據。
“菲利普斯,好久不見!”
走上城牆的皮西馬率先開口道。
“皮西馬!!!”
充滿戰意的聲音在城池下方響起,菲利普斯整個人的情緒都變得不一樣起來。
對於這個給與自己恥辱的男人,菲利普斯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這次前來就是為了洗刷自己的恥辱,贏回自己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