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陳長安走進了書畫店,老邢終於鬆了一口氣,立刻又支稜了起來,拍了拍胸口,對白展堂說道:
“看見沒?就算是大名鼎鼎的陳長安,也得給本捕頭面子!”
“是是是!”
白展堂忍著笑意,說道:
“咱邢捕頭是誰啊?別看咱腿軟手軟,但咱嘴硬啊!”
老邢臉上得意的笑容一僵,尷尬之色一閃而過,轉而看向白展堂,面色嚴肅了不少:
“我那是降低他的警惕性!”
“為了一方百姓,吃再多苦,我也不在乎,受再多的累,我總要面對……這就是我,一個普普通通……”
白展堂捂著耳朵,向同福客棧的方向跑去,老邢跟在後面,絮絮叨叨的一同離開。
看著兩人離開,胖老頭嗦著手中的雞腿骨頭,又重新看向了周掌櫃的書畫鋪子。
“悟性超絕,百脈俱通,心性也不錯,倒是個好苗子……”
……
“這位客官想要看點什麼?”
陳長安走進店鋪,便有一個身穿儒袍的男子走上前來,面帶儒雅笑容,輕聲問道。
對方留著長鬚,氣質溫文爾雅,正是周掌櫃。
“勞煩掌櫃,在下想向你打聽件事。”
陳長安向周掌櫃拱了拱手,對方見他打扮,也知道他是江湖中人,於是面色一凜,也抱拳拱手道:
“客官請講。”
陳長安將疊好的畫紙從懷中掏出來,遞給了周掌櫃,問道:
“掌櫃的可還記得這張畫?不知是何人所作,可否代為引薦?”
周掌櫃接過畫紙,開啟看了一眼,眉頭輕輕一挑。
這畫他很熟悉,正是前些天他找人作畫淘汰下來的一張,被他拿來當廢紙包其他畫卷了。
“原來是這幅…好像是,奧,是一個胖老頭畫的。”
周掌櫃想了想,記起了當時的情況,說道:
“我也不知道那老頭姓甚名誰,反正他無兒無女,平日裡靠給人畫春宮為生,不過他這人行蹤不太固定,四處蒙吃蒙喝……”
“客官若是想找他,可以去鎮子西邊打聽一下,他家就在那邊。”
周掌櫃說著,把畫紙重新還給了陳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