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所見,天遠的脖頸處,出現了一道無比猙獰的劍痕。
血,正在噴湧,噴血的聲音,正從這裡發出。
而有人雙目於這時忽地一睜,仿若發現了什麼,驚然呼道:“你們可有發現,天遠的劍痕,為,天!”
“天!沒錯!確實為天!
傳聞之中,天速神劍天遠,神劍所過之處,便會在敵人的屍體上留下一個天字!
而如今卻……”
“你們的意思是,天遠,以他手中的劍,斬他自己一劍?所以,留下了這一個天字?”
“真不知道,那一位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如何讓天遠的劍招,劃過他自己的脖頸。”
……
陣陣驚訝的聲音不斷響起。
“天遠!”那一位與天遠同來的夥伴,頓時發出了一陣聲嘶力竭的悲痛大吼。
而那天遠,血雖然還在噴,但他的臉上,卻還是流露著極度震驚之色。
從向這個人出劍的那一刻,天遠便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但他怎麼也想不通,在自己的劍,明明即將斬中那個人之時,卻是,無比詭異地斬在自己身上。
“啊!”天遠,仰天發出一陣大吼。
吼聲之中,充斥著憤怒與極度不甘。
不過,也就如此。
吼聲,戛然而止。
一代天速神劍天遠就此隕落。
緊接著,在一道道目光之中,只見天遠脖頸處的鮮血,噴得異常狂猛。
而這些血,全往石楓暴湧而去。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天遠的身軀,迅速乾癟了下去,淪為了一具乾癟無比的乾屍。
石楓將他的死亡之力、渾身血液、魂魄吞噬之後,一代天速神劍,往下方焱羲城中暴墜而去。
“天遠!”天遠的那位同伴見狀,再而大呼一聲,連忙也俯衝向了焱羲城,衝向了那具乾癟的屍體。
立即將那乾屍接入手中。
石楓滅殺了天遠後,便沒有繼續在此逗留,身形再而一動,再而往這焱羲城傳送大殿所在飛去。
很快,那一道年輕如神魔般的身影,漸漸地消失在了諸人眼中。
“他,走了。”
“果然如傳說中的那樣,凡是被他所殺之人,便會被他吞噬渾身之血。
不久之前就有人說,乾元洞外被他殺死的所有人,都變成了一具具失去血液的乾屍。”
“吸人之血,以他人之血增強他的能量,這,乃邪魔功法呀!”
“可那又能怎麼樣?邪還是正,還不是強者說了算!
如今,據說驚梵都死在了他手,那他,就是正的了!”
“不過話說回來,凡是死於他手中者,都會淪為乾屍!
而楚州三城數千萬人,雖然皆慘死,不過,他們並未被人吞噬血液。
所以說,這件事,應該不是這一位乾的吧?”
“也很難說!”有人插嘴道:“他吸血特徵實在太過明顯,所以,他屠殺了三城人後,為了掩飾他的罪行,便未施展這邪門功法。
所以,我們還是不要太早下定義!”
“此人出現在楚州,楚州之事,真的難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