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黎默為他的徒弟求情,這時蕭天亦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道:
“你這徒弟年少不知?但是你這老東西也是嗎?在他對我發動靈魂攻擊的那一刻,你明明可以以你的靈魂之力阻擋他的攻擊,而你呢?哼哼,正期待著我淪為廢物是吧?”
“啊!”蕭天亦的話,隨即讓黎默發出了一聲驚啊!
沒有想到,他竟然連這點都看出來了。
當時,他黎默確實可以運轉靈魂之力,擋下他徒弟柳讓的靈魂攻擊。
但是那一刻,黎默沒有那樣去做。因為,他心中還是存著私心,存著一道惡念。
那個時候,他甚至期待著這個人,在柳讓的靈魂攻擊下,被廢!
只要他被廢了,那麼他黎默,便不會當眾丟人了。便不用當著眾人的面,給這個人下跪。
到時候,他可以將一切責任推到他徒弟柳讓身上,一切罪責,讓他柳讓去背便是。
他黎默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如若他今日真的向這個人下跪,那麼他黎默,還哪有臉見人!
然而黎默的這點心思,又豈能逃得過他蕭天亦的眼睛。
這一刻,蕭天亦舞動的雙手,漸漸地緩了下來,身前的一道道雪色殘影,逐漸融合,顯現出了他的雙手。
然後,他一步一步,朝著他前方的黎默師徒走了過去,嘴中說道:“此人心術不正,犯下術鍊師大忌,竟趁他人術煉之時而偷襲,絕對不能讓他再活於世。
嚐盡因得的靈魂折磨後,便去死吧!”
一個個小小的王級術鍊師,蕭天亦想要滅殺他,不過只在一念之間,之所以讓那個柳讓活著,便是讓他付出對自己偷襲的代價再去死。
今日是他蕭天亦,要是其他術鍊師的話,術煉之時被偷襲,後果難以想象。
隨著蕭天亦一步一步走來,黎默頓時感覺到一股絕強的威壓,向著自己慢慢地壓了過來。
壓得自己有些窒息,有些透不過氣,就連身軀,都控制不住地在顫抖,在倒退。
這種感受,很是難受。
隨著蕭天亦的那番話響起,隨著黎默大師驚“啊”一聲而沒有反駁,大殿之中的眾人,旋即明白了先前發生了什麼。
“黎默大師與他的徒弟,竟然做出瞭如此卑鄙之事啊!”
“竟然,如此的輸不起!”
“他們,真是枉為術煉公會的術煉大師!”
“虧他黎默大師,乃是東域術鍊師公會的總副會長。”
周圍,頓時響起了一道道指責的聲音。就連城主須達,與老術煉隨牧,都悄然邁動腳步,與他們保持開一段距離。
特別的老術鍊師隨牧,他雖然也是術鍊師公會的人,但是對於柳讓剛才所做之事,也是十分的可恥。
“我我”隨著蕭天亦越走越走,黎默感覺到了越來越強的威壓壓迫過來,顫著聲音再而吃力開口,“我我錯了。”
隨著黎默說出這幾個字,蕭天亦走動的腳步忽然一頓。
而就在這時,原本蹲著身雙手握著頭的柳讓,身軀一個猛然震顫,停止了淒厲的慘叫聲。
待得眾人再仔細看他時,便已發現,柳讓,已經氣息全無,已然變成了一具屍體。
不過柳讓雖死,他的面容之上,還保持這極度痛苦之色,很顯然,他臨死之前是嘗受著何等痛苦的折磨。
術鍊師柳讓,如此年輕,術煉之道便步入四階王級之境,又拜尊級術鍊師黎默為師,今後前途必然無量。
不過,他卻是死有餘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