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石莊市,聶家莊園外。
聶勝波正坐在門房裡百無聊賴的打著哈欠,他是聶家第三代的旁系子弟,功夫練得不深,連練氣層次都還沒到,只能憑藉一些外家功夫欺負欺負普通人。
但靠聶家子弟的身份,混了個莊園安保隊長的職務。
作為威震燕趙之地的聶家大本營所在,一般情況下,還真沒誰膽敢來此挑釁,所以自從武道聚會結束之後,那幾位負責看門的聶家第二代高手,便全都被撤走了。
他們可是練氣大成,乃至練氣巔峰的高手,平時為聶家旗下三大財團坐鎮一方,若不是為了武道聚會撐門面,怎麼會來當個區區看門的?
現在門房裡,只剩下聶勝波和他幾個小弟在。
“波哥,這日子真他媽難熬啊,還是當初武道聚會的時候好玩兒,每天都有好戲可以看。”旁邊一個瘦子打著哈欠道。
別看這瘦子渾身沒幾兩排骨,可也是下面道上叫得上名號的人物,曾經一個人拎起一把砍刀,就能追著七八個大漢砍。
在石莊市,也管著幾個娛樂場所,但此時他卻呆在門房看門。
不過,瘦子反而與有榮焉的樣子。
按照瘦子的話說,“這可是石莊聶家啊,真正的武學世家,別說在石莊這一畝三分地上,便是放眼整個燕趙省,哪個道上的大佬,不是仰仗聶家的鼻息?所謂宰相門前七品官,要不是認識波哥,我連給聶家看大門的資格都沒有!”
“去去去,你看個屁的熱鬧,家主和二老爺都死了,你還擱那兒看熱鬧呢?”聶勝波沒好氣的訓斥道。
“嘿嘿,波哥,您也別怪我說實話,家主那是天上的人物,便是二老爺,那也是身價億萬的大富豪,平時出門都開著勞斯萊斯,面都沒見過,你要說有什麼傷心的,我真傷心不起來。”瘦子嬉皮笑臉的說道。
聶勝波哼了一聲,但也沒有繼續再說什麼。
畢竟他也只是聶家的旁系,平時根本擺不上臺面,也只有在幾年一次的祭祖大典上,遠遠瞧過聶家家主一面,便是聶陽山,他一年都未必能見上幾次。
他們死了,聶勝波最多也就‘哦’一聲,為聶家的未來擔憂一下罷了。
“不過,那姓張的小子是真的厲害啊,我滴個乖乖,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那場戰鬥,但後來是我們去收拾的啊,那幾座院子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就跟颱風過境一樣,根本沒法想象是人能造成的。”瘦子嘖嘖稱奇的說道。
“波哥,你說世上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嗎?”其他人懷疑道。
聶勝波聞言,臉上浮出一絲不屑道:“哼,你們沒親眼見過,自然不敢相信,但我當時可就在現場,眼睜睜看著那位張武聖和家主交手,兩個人就跟神仙下凡一樣,從地上打到天上,隨便一拳一腳就能轟塌一棟房子!”
“您說人得強到什麼程度,才能一拳造成這麼大的破壞力啊?那些院子可都是經過特別加固的,隨便一面牆壁就足足有幾十公分厚,而且還都是鋼筋混凝,我們要是撞在上面,別說把牆撞塌,估計分分鐘就得當場撞死在那兒。”瘦子驚歎道。
“你是凡人,人家是武聖,武聖知道嗎?那可是超凡入聖的人物,百步之外便能取人首級的存在,你跟人家比?你也配?”聶勝波嗤笑道。
“波哥,可咱們家主也是武聖啊,怎麼就打不過那個張子玄呢?家主都快一百多歲的人了,按理說,應該功力更深啊,那張子玄我偷偷瞧過,一個十八九歲的毛頭小子而已,還沒我兒子年紀大呢,就這般厲害,他莫非是打從孃胎裡就開始習武了不成?”瘦子奇怪道。
周圍的其他小弟,也紛紛用疑惑的目光看向聶勝波。
“咳咳,這個嘛……”
聶勝波一陣尷尬,畢竟死的聶家家主,可就是他的遠房伯公。
不過聶勝波還是說道:“人家張子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少年武聖,能是你兒子能比的嗎?”
“依我看啊,別說是我們家主,恐怕這天下都沒有幾個能勝得了他,這張子玄,如今應該是當仁不讓的天下第一高手了!”
聶勝波其實也沒見過其他武聖級別的高手,但為了照顧家主的面子,便故意將沈放給捧到了天上去了。
畢竟沈放都是天下第一了,那聶無名敗給他,也就不算丟人了嘛。
“天下第一?這麼厲害啊。”
眾人都一片恍然。
是啊,那張子玄都是天下第一了,咱們家主能撐那麼久,也算了不得了。
聶勝波見眾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眼中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過,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天下第一?這稱號,可是得到天下武道界人士公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