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放還是這麼一副不通情面的態度,周圍眾人也是有些暗自吃驚。
石莊聶家、延慶黃家、藥王谷,再加上tai原喬家,以及八卦掌董家,好傢伙,這位張少才來幾天?就把這麼多勢力都給得罪死了,哪怕身邊有一位大宗師,恐怕也頂不住啊!
見錦瑜小姐氣沖沖離開,眾人哪怕還有交好之心,也不禁有些猶豫了。
畢竟若是因此得罪了藥王谷,那可就不值當了。
藥王谷雖然高手不多,但因為精通煉丹之術,在武道界中地位超然,不少世家門派,都有求於他們,可以說,只要藥王谷一句話,武道界有一大半的勢力,都會願意受其驅馳。
沈放卻是依舊一臉淡然之色,繼續老神在在的坐在那兒,開始細細研究其那尊銀色雕像。
第二天,莊園裡突然引起一陣轟動。
“藥王谷的胡長老來了?”
“我的天,聽說這胡長老可是一位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修士啊!”
“他老人家應該有好些年沒有出谷了吧?沒想到,聶家居然將他老人家也給請來了,聶家的面子果然還是大啊!”
隨著眾人紛紛朝莊園門口趕去,只見此時,在聶陽山和聶劍冰的迎接下,一位身著灰色長袍,仙風道骨的老者剛剛從一輛轎車裡走下。
頓時,所有人全都連忙上前見禮。
作為藥王谷的長老,這位老者的身份地位,可不在一般武學世家的家主之下!
只見老者一雙眸子,神光如電,隱有電芒劃過。
這是已經築基入道的跡象,恐怕距離辟穀期,也已經不遠了!
像這等人物,便是放眼炎夏九州,都屈指可數!
雖然近身搏鬥不一定有大宗師厲害,但修士靠的是術法,加上他又精通奇門遁甲之術,普通的大宗師,恐怕還沒等靠近,就已經殞命了。
胡長老一入莊園,便朝著沈放大步走去。
“看來胡長老這是來者不善啊。”
“大宗師雖然已經是武道巔峰,可在修士詭異的術法面前,恐怕也討不到什麼好。”
“哼,那小子不是挺狂麼?我看他在胡長老面前,還能不能狂的起來!”
眾人一邊緊隨其後,一邊忍不住幸災樂禍的議論著。
那晚,林蔭小道上的襲擊,早就已經在武者之間傳開,大家都知道背後真正主使便是錦瑜小姐。
沈放昨天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視了錦瑜小姐的好意,這分明就是不打算和解的態度。
果然,那胡長老一見到沈放,便冷聲質問道:“你就是那個張子玄?”
“不錯,是我。”沈放負手而立,淡淡點頭。
“哼,你可以知道,你在這兒兜售的那些丹藥,其實全都是出自我藥王谷?”胡長老沉聲說道:“數月前,我藥王谷出了一個叛徒,悄悄將我谷內藏丹閣的許多極品丹藥全部偷竊一空,其中便包括你身上一種名為‘血菩提’的淬體丹,以及培元丹!”
“什麼?!”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一時間,不少人全都用一副頗為憐憫的目光望向沈放。
在場誰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胡長老這番話,不過為了找這年輕人麻煩,而隨便尋的一個由頭罷了。
其中,還有不少人為了討好藥王谷和胡長老,主動站出來附應道:“我就說嘛,他區區一個未及弱冠的毛頭小子,怎麼可能煉製得出這樣的丹藥?還說什麼煉丹宗師?這種鬼話,你還真信?現在果然真相大白了,原來都是偷來的贓物!”
“呵呵。”見狀,沈放只是笑笑,絲毫沒有動怒的意思,甚至還制止了想要出手的灰熊。
“唉。”與此同時,只見胡長老已經開始順著那人的附應演上了,臉上浮出一絲慚愧道:“師門不幸,讓諸位看笑話了,不過好在讓小徒錦瑜給碰上這小子,否則,我藥王谷的損失將難以估量。”
“年輕人,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乖乖將那些丹藥和丹方物歸原主,我今日便看在聶家的面子上,可以放你一馬。”
“哦?如果我說不還呢?”沈放好笑道。
“那就是自尋死路!”胡長老雙目陡然一瞪,周身頓時颳起一股旋風,殺意瀰漫之下,整個大廳都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周圍圍觀的武者,一個個無人敢再私語,先前與沈放談笑風生的聶陽山,此刻也是靜靜的站在一旁,擺出一副作壁上觀的態度。
只剩下沈放和灰熊二人,被藥王谷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