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很難預料?
這話什麼意思?
眾人聞言,皆是一愣。
張元慶緩緩抬頭,瞥了那天門一眼,似乎突然陷入了猶豫,到了偽神通這一境界,已經可以窺視天道天機,他隱約感覺到,在這天門現世的那一瞬間,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威脅。
自他踏入偽神通之境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生出這樣的感覺!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威脅到底來自何處,但顯然,在沒有絕對的把握足以應對之前,他不想輕易嘗試。
呼!
只見他再次抬臂一揮,頭頂上空的那方小世界開始退回虛空。
蕭紅綢見狀,亦是收回了自己的那方小世界。
隨著虛空合攏,二人各自的小世界消散之後沒有多久,天門也逐漸虛化,直至徹底消失……
看到這一幕,眾人頓時有些傻眼了。
特別是那幾位老祖,臉色一變,忍不住朝張元慶喝道:“張元慶,你什麼意思?為什麼突然收手?”
張元慶沒有理會他們,只是看著蕭紅綢道:“看來,到了你我這種境界,受天地法則所限,確實是很難再分出勝負了,也罷,既然如此,此戰就此結束吧,只要妖族以後不踏出崑崙,我便不再為難你們。”
說完,他將目光轉向沈放,抬手虛握,一隻無形大手當即朝著沈放握去。
沈放見狀,瞬間從方才的震撼中回過神來,不過就在他驟然變色之時,蕭紅綢突然紅袖一揮,輕描淡寫的將張元慶的那隻無形大手給震潰。
張元慶臉色一沉,冷冷道:“怎麼,你也想打他的主意?”
“不。”蕭紅綢搖了搖頭道:“我不會打這孩子的主意,你,也不能。”她突然目光一寒,掃向其餘眾人,冷冷道:“你們任何人,以後都不可以碰他半根毫毛,否則,無論天涯海角,我都一定會追殺到底!”
眾人聞言,皆是一驚。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張元慶聞言,微微有些詫異。
“他是厄難的傳人,亦是這具肉身原主人的師弟。”蕭紅綢道。
“厄難……原來如此。”張元慶與厄難並不是一個時代的人物,他乃是明萬曆年間的修士,不過關於眼前這位妖族老祖和厄難的事情,他也多少知道一些。
他忍不住重新打量了沈放一番,心中卻還是有點疑惑,厄難乃是佛門中人,可這後輩,剛剛施展的大神通之術,明明是道家九字真言……
不過,既然蕭紅綢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清楚了,他也不好再繼續為難沈放,淡淡的瞥了張重道一眼,沒再多言,直接飄身離開。
“老祖……”張重道見狀,剛要開口,卻見張元慶已然消失在天邊,心情頓時就涼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