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點頭道:“既是如此,那兒臣全憑母后安排。”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長公主在心頭暗自給李棠安說了聲抱歉,這壓力只能到他身上了。
“翡兒難道心有他屬?”太后試探性地問道。
周翡搖了搖頭說道:“事實也許正好相反,或許是攝政王心有他屬。”
“你是在說陸家那丫頭?”太后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即使她身處他處也是個麻煩。”
就在太后和長公主兩人議論的時候,陸瑾禾已經抵達了中守郡外。看著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城牆,陸瑾禾心頭感慨萬千。
這是她前世朝思暮想要抵達的地方,在舉目皆是敵人的地方,唯有這個地方能夠被稱為淨土。
老天就好像一個慈悲的長者,這一世似乎準備將她的傷口一道一道撫平。
“小姐也近鄉情怯?”知夏開口道。
“近鄉情怯?”陸瑾禾沉吟,“或許有一些吧,不知道這裡較之以前有了多大變化。”
知夏看了一眼城門處,來往的不覺得人群似乎在向他們展示著這座郡城的繁華。這座郡城對她來說是陌生的,當初她是在年少時與陸瑾禾相遇。
如今入府已經有七年,她一直在陸瑾禾身邊,也就是說陸瑾禾已經整整七年沒有回過這個地方。
“應當是有些變化吧,畢竟當初小姐在此處生活還未及笄,而今已經是世上少有的美人,哎喲……”知夏話還未說完就被陸瑾禾敲了一記,一臉委屈地看著陸瑾禾。
“你這丫頭,告訴你別去學那些人做奉承事說奉承話,至少在你嘴裡,小姐我想要聽真話。”陸瑾禾正色道。
知夏捂住腦袋嘟嘴道:“但人總是喜歡聽好話,更何況小姐您的確很美。”
與知夏真誠的眼神對視,陸瑾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若這張臉真如這丫頭說的那麼出眾的話,那方折應當不會見異思遷吧。
當心頭生起這個想法之後,陸瑾禾瞬間將其清除出腦海。想那方折本來就沒看得起自己,又何來見異思遷一說。
“瑾禾,你還報吧!”容奉從前方探出頭來,這一路上這位舅舅生怕陸瑾禾因為車馬勞頓而導致傷勢加重,隨行都帶了好幾個大夫。
其實在出將軍府的時候,陸瑾禾很想問柳氏孫禮的去除,但最後還是放棄了,她不知道孫禮在那個時候離開府邸的原因是否是因為不想參與到王府的爭鬥。
既然無法確認對方的立場,那就沒有必要讓他呆在將軍府的時候被柳氏所猜忌。
“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大夫們都說過了,我的身子骨還算不錯,畢竟是從小學習武藝的人。”陸瑾禾自嘲一笑,她這一身至少學來的武藝,在真正的高手面前連三腳貓都算不上。
“雖是如此,但傷筋動骨過後要恢復元氣總需要些時日。”容奉的言語之中帶上了些許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