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事情看來遠沒到了解的時候。”長公主說完這些話之後似乎想起了什麼,忽然搖頭一嘆。
“闖到橋頭自然直,有些局就算無法破除,也能有個結果。”陸瑾禾開口似在勸慰自己,如今她算是徹底將自己擺在了老太太的對立面。
至於柳氏,陸瑾禾並不相信柳氏是一個幫理不幫親的人。
“瑾禾,本宮已經想到了要你如何還這個人情!”接過了陸瑾禾呈上的寶劍長公主眼前一亮。
陸瑾禾苦笑:“若事情太過困難可不成,長公主應當清楚,瑾禾是一個資質愚鈍之人。”
長公主哂然一笑道:“剛剛還說要湧泉相報,這才沒過多久就打退堂鼓了?”
“退堂鼓倒是不至於,只不過想要先提醒殿下,到時候別因為臣女愚鈍而降下責罰。”陸瑾禾回道。
“你這人倒是機靈,懂得在臨事之前將自己撇開,但這一次怎麼就那麼糊塗?”長公主不禁搖搖頭,“今日你大可以不在這府上。”
陸瑾禾苦笑:“若早知會有今夜之事,我自然是有多遠走多遠,奈何我並沒有未卜先知的能耐,應當說沒有料到那一家人是如此地惡劣。”
“那是見過的人太少,人在求權求利的時候可比野獸也兇狠。”
“那長公主呢?如此幫助臣女又是為了什麼?若是求權的話,父親他已經向先皇發過誓,絕不參與到證據之中去,若為利,臣女身上應當沒什麼利益才是。”
陸瑾禾一臉認真地看向長公主,等待著長公主的答案。就算在外人看來,她陸瑾禾與長公主因為攝政王的關係,就算不是敵對狀態,也不應當如此親密才是。
“若本宮說只是想要交些朋友,陸四小姐會信嗎?”長公主似笑非笑地看著陸瑾禾。
陸瑾禾面色一肅,開口道:“當然相信,對於臣女有利的臣女都會選擇相信。”
“你這人倒是圓滑!”長公主笑著說道。
前院大堂,方折再被擰了回來,只不過此間的觀眾更多,感受到眾人的目光,方折下意識地以袖掩面,只可惜那身華服根本就無法遮掩住他的身份。
而且,這一次將他提上堂的是攝政王的侍衛言七。
柳氏看了狼狽不已的方折一眼後,將視線轉向了言七:“不知攝政王還有何事交代?”
“攝政王本來是想邀請陸四小姐參加一場民間集會,但因為走得太過沖忙而忘記了,特地讓本人再走一趟,只不過在後院小巷路過的時候,忽見一人鬼祟地從後院牆翻出……”
言七停頓了片刻,做為難狀而後繼續說道:“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是方公子,想來方公子應當有遊戲人間之心,若是被言七破了雅性還望見諒。”
周圍的人都露出了了然之色,一些人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怪癖,這並不是什麼鮮間的事情,正如流傳中的某位帝王,在房事之時喜歡將一對玉人置於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