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同甫一句話剛說完,被他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響了。
拿起手機一瞧,來顯顯示的名字是“人事處施麗鋒”。
“巧了,施校長來了,我先接個電話。”
廣同甫笑著跟羅竸寧說了一句,手指一劃接通電話後跟對面說了幾句。
“好好好,直接來我辦公室就行,先來我這兒見個面。之後你們再去辦理入職。”
“行,我們等你。”
在電話裡簡短地跟對面的人事處負責人說了幾句,廣同甫這才結束通話電話。
結束通話不到五分鐘,一位身穿淺灰色長款羊絨風衣,理著一頭精神短髮的中年女人敲門進到廣同甫的辦公室內。
“施校長,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常常跟你提到的羅竸寧羅總,竸寧,這位是我們學校人事處的負責人施麗鋒,施校長。”
“施校長幸會幸會。”
“羅總客氣了。”
羅竸寧跟施麗鋒簡單打過招呼後,廣同甫急急忙忙讓兩人去辦理入職手續了。
首先要把羅竸寧的身份確定下來,以免被一些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吃瓜群眾給舉報他並非石市美術院院的人,那就真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入職手續辦理的很順利,連半個小時都沒有,羅竸寧就成為了石市美術學院的一位正兒八經的榮譽教授。
當然,他這個榮譽教授雖然沒上過寫生課,但實力還是有的,倒也德才兼備。
中午,羅竸寧跟廣同甫他們一塊兒在學校的食堂吃的小灶,校領導們的小灶,吃著倒也可口。
下午兩點左右,羅竸寧跟隨廣同甫和一幫校領導以及幾十名學生代表們出門去迎接市領導和東京大學的訪學團。
眾人先是在校園內走馬觀花一般參觀了一陣,然後又去學校的圖書館,教學樓,最後一站是學校的繪畫室。
繪畫室是美術學院最為核心和重要的建築了,放在最後參觀也是應該的。
羅竸寧對日語一竅不通,跟在人群中,聽著前面一幫領導和小日子訪學團的代表們嘰裡呱啦地說著,他是一句都沒聽懂。
“宮本田男先生說,參觀完貴校的繪畫室後,他有些手癢了,想要跟貴校的一位教授切磋切磋畫技。”
羅竸寧聽懂了隨行翻譯的一位同學翻譯過來的話。
“果然!宮本這小子還真是狂妄自大的很吶,走到哪兒都不忘顯擺一番!”
“這個宮本田男一手櫻花和菊花畫的出神入化,在小日子那邊久負盛名,咱們學院的教授們恐怕比不過啊!”
“我在,這要是在自家學校被一個小日子人裝了逼,打了臉,豈不是太憋屈了!”
“一週前,洛南大學已經遭到宮本在本校打臉了……真是火辣辣的疼啊!”
“我看這個宮本是專門撿軟日子捏吧!他丫怎麼不去清美和央美啊,專門挑咱們這種名不見經傳的小學院裝逼算什麼本事啊!”
隨行的一幫美術學院的研究生們聽到翻譯員翻譯的話後,小聲議論紛紛,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忿。
“還好我足智多謀,先把竸寧給請過來了,小宮本,我看你這次還怎麼裝逼!”
廣同甫心裡樂和和地想著,說道:“宮本教授有找人切磋的雅興,我們自然是極力成全,不讓宮本教授失望,那就由我們學院的羅教授來跟宮本教授切磋吧!”
廣同甫一句話說完,目光深邃地看向站在他身旁的羅竸寧。
隨行眾人的目光,也都齊刷刷來到了羅竸寧的身上。
“唉?這位羅教授,怎麼看上去有點兒面生啊?”
“啊?面生?我剛想說有點面熟呢!”
“我也覺得有點兒眼熟,好像是,好像是黑龍山景區的黑龍山大王?”
“啊!我想起來了!還真是是他啊!世界馬拉松記錄保持者!一手寫實派素描畫的出神入化!”
“今天這是強強對決呀!看宮本那小子還怎麼狂!”
“有大王出馬,勢必能把小日子打到鬱悶吐血!”
“唉?只有我好奇,為什麼大王會是咱們學校的教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