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竸寧被高萍趾高氣揚的態度氣笑了。
今天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哪怕杜恩雅已經辭職,不再是紅杏酒家的員工,也不能隨便把人東西丟出來吧?
“你叫什麼名字?”羅竸寧冷豔看了女人一眼,從兜裡掏出了手機。
高萍把平平的胸脯一挺,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我叫高萍!怎麼的?你還想叫人?我嚇大的!”
“算了竸寧哥哥,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就好。”
杜恩雅見羅竸寧臉色不好,趕忙上前勸說一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高萍在一旁依依不饒道:“別呀!別這麼算了呀!叫你男人打啊!
我倒也看看他能叫多少人過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怎麼著!”
高萍一句話說完,從睡衣兜裡掏出一根菸點上,去旁邊抽菸去了。
“這特麼哪兒來的自信啊?一個飯店服務員跟我這兒裝上了?”
羅竸寧被高萍蜜汁自信逗得有些哭笑不得,嗤笑一聲,從通訊錄中找到梁沙姜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他是真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欠下樑沙姜人情了。
“算了竸寧哥哥,算了……”
杜恩雅猜到羅竸寧要給梁沙姜打電話,再次央求他不要把事情鬧大。
從小失去父母的呵護,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兩位老人時常教導杜恩雅姐弟倆,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沒媽的孩子像棵草,姐弟倆從小到大都是小心翼翼地生活,生怕惹到誰給年邁的爺爺奶奶招惹麻煩。
別人遇到麻煩了還有父母撐腰,姐弟倆遇到麻煩了只能自己獨自面對。
因此,姐弟倆都是那種膽小怕事的“討好型人格”。
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會想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就算自己佔理的事,也會得饒人處且饒人,化干戈為玉帛。
“件事你別管,我來處理。”羅竸寧伸手拍拍杜恩雅消瘦的肩膀,眼神堅定而沉穩。
羅竸寧的性格和杜恩雅恰恰相反,他是一點兒都不肯吃虧的主,之前跟白雲山幾次交手就能看出來。
你搞我,給我使絆子,我肯定要給你搞波大的。
白雲山景區的溫泉和水庫枯竭,就是招惹羅竸寧之後的下場。
今晚又是被高萍罵成“野男人”,又被她裝了一波兒大的。
這要是不搞搞她,羅竸寧今晚都睡不著覺。
“竸寧哥哥……”杜恩雅感受到了久違的被人呵護的感覺,眼眶一紅,咬了咬嘴唇忍住了眼淚。
嘟嘟嘟……嘟嘟嘟……
電話響了幾聲後接通了,對面響起梁沙姜說話的聲音:“羅總?”
這才分開幾分鐘,就打電話聯絡,梁沙姜很是意外,也很是不解。
羅竸寧看了一眼旁邊姿態囂張抽著煙的高萍,直接開門見山道:“梁總,你們員工宿舍這邊有個叫高萍的女人。
這人把我妹的東西都丟出來了,還跟我這兒嘴裡不乾不淨罵人,你看這件事怎麼處理一下。”
“高萍把小杜的東西都丟出去了?還罵了羅總您?反了天了她!羅總您稍等,等我兩分鐘,我這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