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不知道瞎子會在什麼地方從地裡蹦出來,加之瞎子能溝通植物,小心為上,避免任意門被撞見,紀安在距離金宵山莊2公里的地方下車,往旁邊林子裡一鑽。
天已經黑了,大禹送走琪琪後自己爬回月亮產房,看了眼兩腳獸,大禹:“嗯。”
紀安:“嗯。”回了它一聲,伸出手指,阿滿輕盈飄來站上。
大禹忙,忙著啃琪琪買給它的桃子,汁水淌了一胸毛,桃核東扔一顆西扔一顆;紀安也忙,將從淘寶購買的微型“聲音接收器”用透明膠帶粘到寶蟹的金屬色甲殼上,大小剛好合適。
紀安戴上耳機後,確認收音訊號清晰,小二貨搭載寶蟹,透過任意門升空。
他和大禹各忙各的,誰都不搭理誰。
阿滿懸浮在金宵山莊正上方數百米的地方,如紀安所料,會鑽地的瞎子爬起山來那叫一個順溜,突然出現在山莊大門口,推門走入。
紀安抽空想去拿大禹一個桃子當零食,這貨居然抱著肚皮上的桃子轉過身,小氣巴拉不肯給,紀安能忍?“大禹,你後面是什麼?”
不注意的時候,這招相當好用,紀安趁機偷了兩顆桃子就走。大禹轉回熊頭,低頭數了數,黑眼圈瞪向兩腳獸:“grrrr……”
兩腳獸無視胸毛獸生氣,一邊囂張啃桃子,一邊留意手機螢幕。
紀安很好奇瞎子和死娘炮究竟什麼關係,所以今天把竊l聽裝置也準備上了,等瞎子走進廳堂,阿滿無聲降落屋頂,寶蟹順著屋簷瓦片爬下,倒掛房梁,廳堂裡的聲音和畫面全部展現在手機裡。
兩天沒人說話,紀安表示再來一個星期也無所謂,可兩天沒網沒手機訊號,他差不多就該瘋了。
金寅成比紀安好不了多少,形容有些慘淡,看到瞎子,一下撲過去抱腿:“師父,救我……”
紀安意外挑眉:“師父?這瞎子能教他什麼?”
瞎子在金寅成面前如同換了一個人,腰桿一下挺直,單手後縛, B格滿分的樣子,低下眼睛看向腿上的金寅成。
金寅成悽悽慘慘說過情況後,瞎子:“我教你魏晉風骨,你卻用來以l色l娛人,落得如今這般下場,怪得了誰?”
媚l骨l天成的死娘炮哭哭啼啼,瞎子有點聽不下去,一摸肩上木箱道:“別哭了,東西我都帶來了,等下再說,你的簫呢?吹一曲我聽聽。”
金寅成點頭,擦了把眼淚起身,同樣B格滿滿,伸手引瞎子在主位太師椅上坐下,跑去把洞簫拿來,站到瞎子面前。
紀安上回聽過的低沉委婉“笛聲”響起,不過他現在知道了,這叫簫。
金寅成在吹,瞎子抬起手,一下握住金寅成的管子,上面那根,“傾聽”起來。
瞎子其實是個聾子,越是聽不見就越是喜歡“聲音”,因此痴迷上了樂器,但所有樂器中,吹奏類的笛簫它玩不了,因為三七本身沒有氣息,沒辦法吹。
停止行醫後,百無聊賴的瞎子只能玩起了樂器,它無法吹氣,多年前撿回來一個被丟棄的孩子,自己養大,然後教他吹l簫。
而金寅成每次吹l簫,瞎子都握住他的管子,這是瞎子獨特的“聽”簫聲方式。同是聾子,瞎子就是華國的莫扎特。
樂理相通,儘管瞎子沒吹過簫,但它以前握過別人的管子,又能看到指法,所以知道該怎麼吹,教出來的徒弟倒也吹得有模有樣。
一曲聽完,瞎子鬆手,點頭道:“還行,這段時間境遇下來,境界有所長進,有了點淒涼的意思。
開始吧,你把衣服脫了。”
金寅成照做,脫掉上衣,背朝瞎子跪下,撩開長髮露出纖細脖頸。
瞎子開啟它帶來的木箱。
這瞎子雖然停止行醫,但並未完全脫離人類社會,比如金坷垃它就用上了。
木箱開啟,碘酒抹到金寅成脖子傷疤處,撕掉包裝紙,拿出一次性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