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世界的邊界駐地,朱昕雪與聯邦的總部取得聯絡,一手叉著腰,一手拿著點燃的雪茄,靠在窗邊望著血月。
「變化?那是什麼變化,我們正準備逮兩隻蟲子回來,卻被你們打斷了。」朱昕雪抱怨道,嘴裡吐出一口青煙。
手機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血月異常的活躍,這是幾百年都沒有過的變化,也就是說,血月正在和蟲族展開激烈的交戰。」
「這樣嗎?」朱昕雪定睛向血月望去:「這應該算是好事情吧。易小天那邊怎麼說?」
手機中再次傳來聲音:「聖人會一直鎮守在血月的邊界,防止蟲族突然到來,或者血月發生其他變化,聯邦大部分軍隊也都會駐紮在血月邊界的附近,不過一旦遭遇艱苦戰鬥,可以首先撤退。」
朱昕雪繼續說道:「我們這邊有蟲族的斥候差點越過了血月,不過卻被血種追到了邊界趕盡殺絕。」
「感覺上有點不對勁,像是血月和蟲族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血月這幾百年來,雖然沒有再向外擴張,但恐怕積蓄了不小的力量。」
「嗯,這對我們來說確實是天大的好事。」
她本來對於這場與蟲族的戰爭並不看好,在高緯度遺留下來的資料當中,對於蟲族的描述太過於逆天,如果資料沒有大的偏差的話,他們即使擁有聖人這樣的強大戰鬥力,依舊不可能是對手。
這樣恐怖的種族天生為戰爭而生,每一個族員都是戰爭的機器,所有的動機都是為了種族而服務,即使一個種族又是一個巨大的整體。
它們會吞噬其他種族的生命,獲取相應的血統與基因,從而誕生對應的蟲族,會隨著戰爭不斷的進化。
掛掉電話。
朱昕雪感嘆了一聲:「據說有神靈曾經隕落在蟲族的手中,軀體被吞噬殆盡。」
屋子中的氣氛到了冰點,都是些強大的非凡者,承受能力自然不弱,但面對這樣的訊息依舊感到絕望。
不過朱昕雪本身倒是表現的比較輕鬆,大概是經歷過太多的事情,城府極深,很難被外人看到情緒。
接著,屋子中就有非凡者抱怨:「既然如此的話,我們還打什麼,舉白旗投降算了,說不定那些蟲族還願意讓我們當個奴隸,或者提早的逃亡其他維度。」
易小魚手裡拿著裝有餅乾的盤子,直白的說道:「懦夫。」
那個非凡者嘴角抽了抽:「我最不想被你這樣說。」
易小魚雖然是四階非凡者,但本身非常的奇葩,膽小怕事,甚至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單獨出動任務的機會,更不敢直面血月中的怪物。
易小魚臉上沒有什麼表現:「我能怎麼辦,一看到那些怪物就手抖。」
如果細細注意的話,他的手臂正在輕微的顫抖。
「那是!」
他看向窗外,一個身影漂浮在空中,然後兩隻蟲子的屍體掉落在駐地的門口,發出輕微的震顫。
朱昕雪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消失在了屋內,星光閃爍,匯聚成飛星八卦陣,將眼前的血種籠罩。
那是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形生物,面板上流淌的血液不斷的滴落。
這種打扮很是熟悉,末日教比比皆是。
末日教是聯邦中的邪教,流傳了上千年,即使經過了上百次的大型圍剿,依舊難以讓其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