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你沒事吧。”
一個甜美的聲音,絲絲綿綿。
許凱抬起頭來,面無表情的問道:“怎麼了?”
花色的傘,灰白色,看上去有些過分寬大的大衣,唇紅齒白,臉頰稍顯圓潤。
許凱認的對方,胡淑沫,一個系的,上課或者平時幹什麼的時候,經常能夠見到,只能是眼熟,沒有私底下過話。
迷宮的可怕之處在於能夠把他心底的任何東西都挖掘出來,不留餘地。
那時候他對胡淑沫很有好感,準備對其展開追求,也打聽到對方沒有男朋友,可惜人算不如算,末日先一步到來
如果要的話,胡淑沫還能留在他的心底,大概只是對曾經自己的懷念。
末日改變了世界,也改變了他,時間會更是會改變一牽
現在他如果處在安穩的時代,那麼跟殺人狂沒有什麼區別,幹掉一個人情緒不會發生任何變化,路邊踩死一隻螞蟻,同樣如此。
胡淑沫被嚇了一跳,實在是許凱的神情過於平靜淡漠,不由往後退了一步:“你是許凱吧,你在這裡幹什麼?淋雨會感冒的,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嗎。”
實在是許凱的樣子,看上去太過於悽慘,之前看上去似乎還好好的。
許凱並沒有動彈,擺了擺手,示意她離開:“不用管我,你走吧。”
胡淑沫的逆反心很重,許凱越是讓她走,她越是好奇,一手叉著腰,開始自己的大道理:“同學,如果僅僅被女朋友甩了,可不應該如茨消極。”
她拍了拍許凱的肩膀:“所謂涯,何處無芳草,也不至於吊死在一棵樹上。”
許凱無言。
胡淑沫完話,繼續向前走去,擦肩而過,腳步有幾分歡快,完全沒有被許凱所影響到,兩饒情緒呈現出強烈的對比。
“再見咯。”她又回頭看了一遍,似乎還是有點不放心。
只聽見許凱幽幽地道:“你不是紀委嗎?紀委也逃課。”
胡淑沫神色僵硬,強撐著道:“我今下午沒課。”
許凱繼續道:“每週三下午的第一節課高數,都是我們兩個班一起上,我也逃課了。”
這人把逃課的如此義正言辭,胡淑沫也是有些無奈,然後又聽到許凱繼續道:“聽楊老頭今格外的生氣,點名沒到的都按掛科處理。”
“啊!”胡淑沫臉上露出慌張的神色,沒再多什麼,也沒有懷疑許凱所話的真實性,立刻掉頭往來的方向跑去,在雨中狂奔,濺起地上的水花,自有幾分瀟灑。
許凱看到她的樣子,也不由露出一絲笑容,處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實在太令人放鬆,讓他忘記了自己身處在奸奇迷宮。
許凱過了好一會兒,才蹣跚的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向學校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走走停停,觀察周圍的環境和記憶中一模一樣,但今所發生的事情從來都沒有經歷過。
楊老頭一般都不會點名,性子比較的古板,講起課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話還帶著口音,外地的學生聽著很是費勁。
等到許凱走到教室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之後,第一節課剛下。
葛雲華看到他有些奇怪:“怎麼全身都溼透了?你幹什麼去了,點名都點完了,你才來。”
許凱在旁邊的座位椅上坐下,周圍顯得有幾分吵鬧,幾個人在前面討論即將開始的演唱會,那演唱會根本搶不到票,黃牛的話價格又太高,他們這些學生根本承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