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神又不是神,享受信仰,卻又不拘泥於信仰,外化空間,仿若無處不在。
這世界的規矩比蘇長幸想象的還要多,彷彿是神靈給自己定下的,隨著愈發的強大,反而束手束腳,生怕觸碰到所謂的規則。
這也是神靈消聲匿跡的原因,動挪便會遭到反噬,便乾脆不動了。
列車繼續前行,只是蘇長幸旁邊原本空著的位置,多出了一個年輕和尚,眉心有一點硃紅,面板白皙,相當的俊美。
「真不怕我殺死你是吧。」蘇長幸轉頭看去,笑了笑說道。
眼前的這個人當然不是佛,而是佛的一個化身,很親近的那種,相當於被佛直接控制,就是佛的一部分。
和尚搖了搖頭:「我們無冤無仇,你又為何要殺死我。」
「貧僧法號為業燼,現在也是列車上乘客的一員。」
蘇長幸以為必定有一番驚天動地的大戰,將他暴露,然後引來太古永生神,卻沒有,「你有什麼目的,有的話直接說,可沒有必要彎彎繞。」
他看不透對方,只能看到滿眼的金光,無窮的佛性,還有熊熊燃燒的業火,所謂因果纏身,也正是如此。
業燼和尚幽幽說道:「哪有什麼目的,不就是來勸你的嗎?勸不動也就只有跟著你了。」
蘇長幸終究還是沒有出手,看不透對方的深淺,一旦出手反而會暴露真身,結果適得其反,目前看來這個不知道什麼佛的化身還沒有太大的惡意。
此時,列車上除了他們二人,全都昏厥了過去,完全失去意識,這些非凡者拉到高緯度中也是算是最強的一批,現在卻像是凡人一樣,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蘇長幸打量著盯著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為何要跟著我?」
業燼和尚突然間露出笑容,如同春風有幾分得意:「既然勸不動你,我自然得一直勸,勸到你回頭是岸為止。」
沒有過多久,列車上的乘客也都陸陸續續的醒了過來,大多都只隱約記得發生了心靈風暴的異象,記不太清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少部分強大的非凡者才察覺到一絲一樣。
夏天也醒了過來,眼角流出兩行鮮血,神智還算清晰,醒來便大呼小叫:「剛才那真的是心靈風暴?我勒個去啊,我差點迷失在裡面了。」
他又拿起桌子上的伽瑪餅乾,一通塞在嘴巴中,這才讓他好受一些。
業燼和尚看向夏天詢問道:「我可以吃一塊嗎?」
夏天很是大方的說道:「來,隨便吃,我這個人最是大方。」
他絲毫沒有奇怪於業燼和尚的突然出現,大概是認知在不知不覺中就被扭曲了,佛本就是無處不在的,可以出現在任何位置。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甦醒過來,列車上一陣的躁動,逐漸的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這絕對不是什麼心靈風暴,沒有一個人死去,卻讓這幾節車廂內所有的人都昏厥了過去,顯得很是詭異。
戴安望向他們這個方向,心裡也是有所猜想,覺得發生這些不尋常的事情,絕對和神靈有關。
「剛才的異常沒有沒有影響到三位吧。」她走過來說道,帶著甜美的笑容,身姿豐盈,***。
夏天搖了搖頭,滿臉笑意地說道:「沒有沒有,心靈風暴而已,怎麼會有事,倒是戴安小姐你要注意一些,女性非凡者的心思更雜,更容易受到心靈風暴的影響。」
戴安不在意夏天言辭中的輕挑之處,似乎對其有所瞭解,反而是注意到蘇長幸旁邊的和尚,對這人沒有什麼印象,又好像之前看到過。
離開之後,她便去檢視車乘人員的名單,由於經常有非凡者會想辦法混上列車,所以這份名單,也是透過特殊的方
式處理過,確保不會被更改,至少上列車之後就不會再變了。
列車上可沒有補票這一說法,任何出現的多餘乘客都會被視作危險目標當場清除掉。
跨維度終究是相當危險的事情,時常會遇到各種異常現象,通常來說列車還是不會墜毀的,但也並非沒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