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你究竟在幹什麼!你可是劍仙的弟子!幹出這樣的事情,還如何劍心通明。”
此話如雷貫耳,如同一道雷音擊打在腦海當中,玄正如夢初醒般驚醒過來,身體先是劇烈的顫抖,內心被恐懼填滿。
我在幹什麼!
我究竟在幹什麼!
他頭也不回的逃出了武安王府,也沒有顧及其他兩人。
月離看著玄正離開,向皇城外的方向飛去,她立刻跟上去,想要想其攔下來問個明白。
望天宗之所以封山,就是害怕被大齊的氣運反噬所牽連,而玄正的這種做法無疑是將望天宗拖下了泥潭。
他作為劍仙的弟子,一舉一動都關聯著望天宗。
玄正見到月離從後面追上來,頓時再加快速度,他想跑的話又怎麼是月離能夠追上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天幕當中。
若是說周安之前施展百分之百的實力,那麼現在就是百分之兩百。
在觸發了黑色的物質之後,他的劍道境界攀升到道之大成的地步,就算距離劍仙也只有一層之隔,是天下千萬劍修都無法乞及的境地。
劍道達到了這種地步,劍修本身便是萬法不侵,巡迴者的各種手段作用在他的身上,要麼微乎其微,要麼被直接斬斷。
他以化神修為,以一敵二,還顯得遊刃有餘,不多時,那合體期修士的另外一隻手臂也被他斬斷。
手臂斷掉倒還算是小事,他的身體被腐朽劍意影響,大部分已經腐朽老化,戰鬥力也是肉眼可見的下降。
肉體是承載一切的根本,肉體的老化,靈氣的運轉會受到阻隔,就連精神與神魂也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此消彼長之下,周安的優勢越來越大,最終一劍將其斬首,腦袋飛的老遠,飛出了王府,落在了大街上,滾了好幾圈,留下了一道血漬,裹著大雪格外的鮮亮。
一名合體器的修士就這般輕鬆的死在了他的手上,還是在以二敵一的情況下。
就算是皇城中說書的人也不敢這麼吹。
至於那名巡迴者眼看著不是對手,化作一道虛影逃遁,轉眼間便到了數里開外。
周安自然不能放他走,不管怎麼說,將這玩意兒殺掉,能給他續命,有道是好死不如賴活。
他追出王府,再一劍斬出,劍光劃過上百丈,貫穿巡迴者身體,將其一刀兩斷。
啪~
他猛的回頭看去,一隻漆黑色的手從虛空中伸出,拍在了他的肩膀上。
眩暈感傳來。
周圍環境的光線扭曲模糊,一瞬間,他彷彿就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光影不斷的變化,卻沒有真實的光線,一切都是灰濛濛的,能隱隱約約看到王府的大門像是變成了這個世界的背景。
眼前的巡迴者在這個環境之下,露出另外一副樣子。
一個老人,滿頭白髮,臉角缺了一塊,像是被摳掉一塊的積木。
“你這野蠻人能逼我使出這一招,也足以自傲了。”尋回者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左手上閃爍著紫色的幽光,一大片如同蝴蝶的紫色光暈向周安湧來。
在他的眼裡,周安就是這個世界的野蠻人,使用最為原始的手段,卻又身強力壯,蠻不講理。
他像是一個拿著槍計程車兵被周安這個野蠻人,舉著棍棒追著打,相當的憋屈,萬分的不服氣,卻又打不過。
周安來到這個地方,第一時間便察覺到這裡的道很微弱,或者說規則很微弱,屬於非凡者的力量與能力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像是魚離開了水,人離開了空氣,沒有借力的地方。
他甚至無法御劍,只能用手抓著劍柄,如同一個凡人武者那樣揮劍迎去。
劍光被打散,薄弱的劍甲被擊穿,周安的身上出現了七八個血洞,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鮮血。
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中,他們雙方的力量都被削弱了,只是周安被削弱了九成,而對方大概只被削弱了四五成的樣子。
此消彼長之下,周安陷入了絕對的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