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正陷入沉默,想不出為什麼自己會敗,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不可能發生事情。
他可是劍仙的弟子,未來註定要證道劍仙之境的人,居然輸給了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無名小卒。
皇城中很多人都在觀察這邊的情況,包括在皇宮中的易玉仙。
這場架打得很突然,結果更是出乎意料。
玄正從地上站起來,再次來到天空之中,並沒有因為被周安擊敗而有任何的失態,神色依舊平靜,盯著周安說道:
“難道你希望她死?回到望天宗才是唯一的活路!”
周安輕描淡寫的說道:“當烏龜和死又有什麼區別?如果不能自己做決定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劍修圖的就是一個痛快,又哪裡能被那麼多規矩所束縛。”
玄正雖然臉色依舊平靜,眼角不由的抽搐,心境掀起一陣波瀾,只是覺得被周安的一番話刺激得道心不穩。
月離出聲說道:“師兄,你回去吧,我意已決,感謝你能為我來一趟。”
玄正並沒有回答月離的話,而是看向周安,說道:“今日你勝之不武,明日我還會再來,不為別的,只為比個高低。”
說完話,玄正轉身離開,比想象中更加的平靜。
周安聽到這話卻是不服,望著玄正的背影大聲喊道:“怎麼就勝之不武了,你說個清楚,別話說半截就跑掉!”
看到玄正完全離開,他的臉上也露出嚴肅的神色,雖然看似輕鬆勝過,但實際上他們二人差的並不多,有他偷襲佔先的成分。
周安並沒有將玄正的話放在心裡,覺得玄正應該是放個狠話,明天不會來了,看得出玄正是很好面子的人,打不過還非要來的話,不就是自取其辱嗎。
他還察覺到另外一個異常,能如此輕易的擊敗玄正,體內那團由生命能量和腐朽融合而成的黑乎乎物質出了些力,讓他的劍在無形間變得更加的玄妙,彷彿自身的往最合適的方向貼近,合乎大道。
“你居然勝過了他!他可是玄正,號稱未來必定證道劍仙之人,你勝過了他,你現在豈不是合體期之下的第一人。”齊富貴顯露出激動說道,將一大杯酒喝下肚,滿臉的紅光。
周安的實力越強,意味著他能登上皇位的機率越大。
月離也是嚴肅的提醒:“今日事發突然,他可能沒有用盡全力,你還是小心一些。”
她當然知道玄正究竟有多強,當初在望天山上,與一位合體期長老過百招而不敗。
周安能夠輕易的將玄正擊敗,也是把她給搞得有點懵,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周安側坐,單手撐在桌子上,輕笑一聲說道:“他玄正就算打一百次,也不一定能贏過我一次。”
此話一出,玄正猛地回頭向這邊看來,顯然也是聽到了,周安的聲音不大,但並沒有掩蓋。
對於玄正這等修為的修士來說,即使是很細微的聲音,隔著很遠也能聽到。
走在街道上,玄正來到了望天宗駐地的大門口,整條街道都是望天宗在皇城產業,這裡的人都算是望天宗的外門弟子,所以也沒有被召回宗門的資格。
馬車的輪子滾動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一輛馬車從街道上緩緩駛過,似乎早已在附近等候,馬車上下來一人,書生的打扮,眼神乾淨,下了馬車,恭恭敬敬的對玄正行了一禮,說道:
“早就聽說,望天宗的掌劍人已掌握了當年大千劍仙的三分劍意,今日一看,果然是如此。”
玄正皺了皺眉頭,恭維的話聽的倒是不少,只是今日他敗於了周安之手,再聽這樣的話,便覺得有幾分的嘲諷,冷聲說道:“有什麼事情嗎?”
書生臉上帶著標準的微笑,微微低著頭說道:“我們家主人早就聽聞尊上大名,想今日請去一敘。”
玄正看了一眼裝飾極其華麗的馬車,然後問道:“你們家主人是誰?”
書生抬起頭來,似乎是有些自豪,說道:“正是當今大皇子,主人說他對周安很瞭解,可以幫你出出對策。”
玄正本來不想答應,但聽到對方這麼說,也就點頭:“那你帶路吧。”
即使今日周安贏他有討巧的成分,可也讓他沒有那麼大的底氣。
明日是贏是輸還不好說,但他的身份容不得他再輸第二次,否則就真的顏面掃地。
輸一次可能是意外,輸第二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