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傘終究還是弱上了老頭一籌,面對不停向她砸來的木牌只能不停的閃動,抵擋,身體在這個過程中被一點一點的摧毀。
左邊的身體完全被摧毀,可她依舊沒有停止戰鬥,不停的和老頭進行周旋,嘗試著進攻,然後被打退,再嘗試進攻,如同一具沒有絲毫感情,只知道執行命令的機器。
經過長時間的戰鬥,老頭的狀態也降到了冰點,雙方都處於極為緊繃的狀態,如同一根隨時都要斷掉的線,就看誰繃不住。
誰繃不住誰就倒下去。
唰~
一個疏忽,一支從老頭的耳邊劃過,打穿了他的半隻耳朵,鮮血不停的往外流,打溼了他的肩膀。
“你們是沒有機會贏我的,傳承樹必須立在這裡。”老頭雖然受了不輕的傷,但還是挺直身板,義正言辭的說道。
花傘又會哪裡管他說這些,不管不顧的再次發動進攻,可只剩下一隻腿了,速度慢上很多,被老頭找準機會,一擊打掉了另外一隻腿,摔倒在地上。
到了這個時候,在這附近已經沒有站著的活人了,要麼倒在了地上,要麼死了,要麼跑掉了。
“完全沒有必要的戰鬥。”老頭看了看四周,自顧自的說道。
他不緊不慢的整理自己的衣物,然後向倒塌的青銅樹走去,這個時候沒有人再能擋在他的面前。
人抵抗到一定的程度就不會再抵抗,會放棄。
這是他的經驗。
走了幾步,老頭停了下來,看到面前竟然有個人擋著他,是一個年輕的娃娃,手上還拿著一截沾滿鮮血的鋼絲。
“我以為你會逃跑,慶幸我不殺你。”老頭澹澹的說道,感到有幾分不解。
易小天滿口鮮血,含湖不清的說道:“我為什麼要跑?你可是差點死在了我的手上。”
“為什麼要這麼拼命,你這麼年輕就化凡了,前途無量。”老頭不急不緩的問道,也沒有急著殺掉對方,對於不明白的問題還是要弄清楚為好。
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
易小天往地上吐了一口血唾沫,猙獰的笑道:“你不懂,在末日之後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你是個入侵者。你知道入侵者是什麼意思嗎?”
老頭沉默了一會兒,只是澹澹的說道:“我是為了所有人……”
說著。
他單手一揮,一塊帶有天字的木牌,從斜上方向易小天砸去。
木牌帶著如山般的力量,被正面砸的話,絕對是粉身碎骨的下場,不會有半分存活的機會。
這也便是碧落,高於他的人輕於鴻毛,低於他的人重如泰山。
木牌落下的時候被一隻手接住了,輕鬆的接住了。
蘇長幸出現在了易小天的旁邊,一手接住了落下來的木牌,看著四周的景象,不由地皺了皺眉頭。
“為了一顆怪樹,殺這麼多人有必要嗎?”他看向老頭質問道,覺得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