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布帶著一眾教徒,大搖大擺地來到了漁村。
在他剛剛過來的時候,漁村的人還表現得相當的警惕,但看到帶頭的人是諾布則是驚訝。
一個年紀較大,面板因為長期的暴曬,顯得黝黑的中年人,詹姆森,拿著一把菜刀,驚訝的問道:“諾布你去幹什麼了,你身上的鼠疫好了?”
其他人一開始還沒有注意,聽到詹姆森的提醒才反應過來,然後一片譁然,僅僅一天沒見,諾布身上鼠疫似乎就好了。
這是讓他們極為震驚,也不理解的事情,從開始到現在有太多的人死於鼠疫,有人被活生生的折磨死,有人心裡崩潰自殺而死。
諾布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覺得詹姆森問的非常好,這也能省下他很大一番解釋的口舌:“沒錯,正如你們看到的,我身上的鼠疫好了。”
另一個金色頭髮的年輕人,赫雷姆,走上前來,急不可耐地問道:“諾布大哥,能說說你身上的鼠疫是如何治癒的嗎?我們定然會感激不盡。”
諾布單手推了推滿是裂痕的單片眼鏡,在一眾人的簇擁下,不急不緩地向漁村內走去,然後說道:“你們可知道我現在是眾生教的大祭司?我們身上的衣服就是眾生教的教服,而我們眾生教的教徒。”
“大祭司什麼大祭司?”
“你可別忽悠我們。”
“就是就是,不會是和那鼠神教的瘋子一路貨色吧。”
漁村的倖存者七嘴八舌的說道,顯然對諾布的話保有懷疑,懷疑也很正常。
諾布只是離開了一天,然後回來說他是一個教會的大祭司,聽著像是鬼故事,沒有人信也很正常。
諾布臉色變得嚴肅,然後呵斥:“你們在說什麼胡話!鼠神教已經被我們消滅了,現在只有眾生教。”
“有真正的神靈在庇護著我們,所有加入眾生教的教徒都能夠治癒身上的鼠疫,要不你們以為我身上的鼠疫是如何治癒的?”
“我身後這些也同樣是眾生教的教徒,他們身上的鼠疫也治癒了,這完全能夠證明我沒有騙你們,也沒有必要騙你們。”
漁村的人安靜了下來,諾布所說的話很離奇,但似乎也很有道理,不然無法解釋包括諾布在內的這些教眾身上的鼠疫是如何治癒的。
詹姆森看了看自己手上潰爛的傷口,又看向那些教眾臉上光滑的面板,急不可耐的說道:
“諾布兄弟,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其實什麼鼠神教眾生教我也不在乎,我現在只在乎如何治癒身上的鼠疫。”
“如果你能幫助我,治癒身上的鼠疫,我幹什麼都可以!”
諾布甩著寬大的衣服走過去,拍著拍他的肩膀,微笑道:
“我這次過來也正是為了這個事情,我們都是倖存者,相互之間也有一些情誼,所以我想幫助你們。”
“想要治癒鼠疫也很簡單,那就是加入我們眾生教,成為我們眾生教的教徒。”
“我想主上不會讓他忠誠的信徒受到疾病的折磨。”
說到這裡,周圍徹底沒有人說話,都仔細的聽著諾布解釋,生怕聽漏了。
這可是他們活命的路子。
不少人臉上都露出沉重之色,他們所能熟知的教派也就是後生教,知道成為信徒的條件極為苛刻。
一般都會從十多歲的少男少女中間挑選,並且對相貌,身體,以及出生都有一定的要求。
身體殘缺者不可成為信徒,智力障礙者也不可成為信徒,身份低下與身份不明之人也不可成為信徒。
金髮青年,赫雷姆,覺得自己可能符合信徒的條件,走到諾布的面前,一臉謙卑的問道:
“祭司大人,那麼成為信徒有什麼條件呢?你看我符合條件嗎?”
他的心臟在不停的跳動,等待著諾布的回應。
諾布看著赫雷姆的樣子,琢磨了一下,覺得自己應該改變一下說辭,鄭重的說道:
“想要成為我們眾生教的教徒可不簡單,不過主上看到了麥倫的慘狀,心生悲憫,覺得各位很不容易。”
“所以我們也放低了成為教徒的標準,只要各位願意加入,就都能加入,不過只有一點,加入了就無法退出,一輩子都將是眾生教的教徒。”
赫雷姆聽到可以加入,哪還管那麼多,連忙說道:“祭司大人我加入,我第一個加入!我敢保證我是最忠實的信徒。”
其他人見到赫雷姆這個樣子,也紛紛響應,說自己想要加入,成為忠實的信徒。
這就像一道可以通往生路的獨木橋,似乎所有人都能過去,但沒有人想落在最後面。
誰知道橋到後面會不會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