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顱喋喋不休道:“你身上都沒有兩瓶水居然還給他,還真是仁慈。”
頭顱因為某些原因可以直接在蘇長幸的腦子裡面說話,相對的,蘇長幸也有這樣的能力,並且還可以遮蔽這種對話。
蘇長幸沒好氣道:“這是我的水,我想怎麼著就怎麼著,不用你瞎操心。”
頭顱突然轉移話題說道:“還有一個事情我必須要提醒你。”
聽這個語氣,蘇長幸估摸著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什麼?”
頭顱說道:“雖然我離開了那裡,但是主母還是有可能來追殺我,或者追殺你。”
蘇長幸沉默了一下道:“她找得到我?”
頭顱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可以的,她的職位很特殊,符合這個世界,所以可以爆發出恐怖的能力。”
蘇長幸問道:“所以她的職位是什麼?”
頭顱沉吟一番說道:“都說特殊了,我也不清楚。”
蘇長幸:“······”
聽到頭顱的話,他的心中又拉起一絲緊迫感,主母的壓迫感他可是親身感受過的,隔著老遠便可以驅動大片屍潮攻擊他。
所以他還必須要快速提升實力,才能有更多自保的餘地。
沒一會,走廊傳來吵鬧的聲音。
蘇長幸走出去看了一眼,兩個人正抬著一具屍體向樓梯走去,被抬著的那個人身上纏著繃帶,脖子上的刀傷還滴著血,明顯是剛剛才死去的。
他注意到旁邊鼻青臉腫的黃韜,問道:“發生什麼了。”
黃韜撐在欄杆上,說道:“一個傷得也不算重的人自殺了,哎,藥都已經給他上了,還是自殺了。”
旁邊一個穿著格子衫,身材瘦弱,帶著眼鏡的中年人淡淡道:“自殺了也好,免得活受罪,不自殺估計最後也活不了。”
黃韜沉默了一下反駁道:“但是活著總歸是比死了好。”
戴著眼鏡的中年人坦然道:“受到重傷的人在現在的條件下就應該直接死去,他們會成為巨大的拖累,甚至拖垮我們整個團體,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養著他們。”
黃韜擦了擦臉上的血液,說道:“這樣的話,如果你受傷了,我們一樣會拋棄你。”
中年人笑了笑道:“那我也認,好吧,面對這樣的災難,保證種族的存活才是我們第一時間要做的,以一切手段儘可能保證多的人存活。可惜黃老大似乎並不是這麼想的。”
他有很重的書生氣質,應該是現世中高知識分子之類的人。
黃韜被說得牙口無言,感覺對方說得有道理,但是他就是不認同。
“我覺得老更說的有道理,我們現在應該首先考慮大多數人存活的問題。”
“他是教授,我聽他的。”
“確實說的有些道理。”
周圍圍觀的幾人都贊同道。
這是在煽動意見?
蘇長幸覺得這個話本身有道理,但卻也沒有道理,因為這些人現在都是受益的一方,等到他們受傷的時候,可能會跳起來反對。
而且黃彪應該也不可能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
“都圍在那裡幹什麼,沒有事情幹了嗎?僅僅只是死個人而已。”
黃彪的喊罵聲突然從後面傳來,圍觀的人一下子齊刷刷地散去,整隊出發的出發,搬東西的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