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幸靠在椅子上,平視他,道:“路過這裡,過來看看。話說,你妹妹還好吧,在這個世界帶個小孩也不容易。”
他為什麼要提我的妹妹?
他好像是個變態殺人狂。
朱文武急中生智,肯定道:“其實大哥,我根本沒有什麼妹妹,之前是我亂說的。”
蘇長幸眉頭挑了挑,感覺到朱文武是在撒謊,也懶得去揭穿,一臉信以為真道:
“原來是這樣嗎?我還以為你真的有一個妹妹。”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從吳文武身後傳來。
“哥,陳阿姨叫你過去一下。”
隨著這一聲喊聲,朱文武整個人僵住了。
蘇長幸臉上不由地露出笑意,看了一眼朱文武身後的女孩,問道:“所以她是誰?”
女孩十二三歲,留著半長的頭髮,臉上髒兮兮的,但是面板很白,像是瓷質的,眼睛大而明亮,給人一種突破次元壁的感覺。
她看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朱文武,沒好氣地重複道:“別發呆了,陳阿姨叫你去分配任務了。”
女孩看了一眼蘇長幸,眼中閃過好奇,大大方方走過來,伸出一隻手,說道:“你好,我叫朱昕雪,我哥有點·····怎麼說呢,有點蠢,不用在意他。”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朱文武有些抓狂,我的傻妹妹啊,那是個變態殺人狂,你這不是自投羅網,肉包子打狗嗎?
他已經做好和蘇長幸拼命的準備,履行一個作為哥哥的責任,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蘇長幸摘下手套和她握手,認同地點點頭,道:“蘇長幸,是有點,最大的問題還是膽子有些小。”
朱昕雪嘆了口氣,一幅了老成的模樣:“可不是嗎?都已經二十了還沒有女朋友,還需要我來操心。”
朱文武人麻了,陷入混亂的狀態,這也能扯到女朋友的問題上?還有為什麼他們一幅同仇敵愾的樣子。
朱昕雪問道:“你也是才到這裡的新人嗎?我和我哥今天上午才來這裡,這裡的人還算不錯。”
蘇長幸想了想說道:“應該不算,只是過來坐一坐。。”
朱文武插話道:“那個大哥,我們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有機會再聊。”
說完,他就扯著朱昕雪的手臂往後走。
“她叫你去,沒叫我,你不用拉著我,沒看我正在和別人說話嗎?”
朱昕雪扯了扯手臂,但力氣沒有朱文武大,被強行拉著往後走。
她看著蘇長幸,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示意了一下身後的的朱文武,一臉無奈的表情。
蘇長幸看著兩人的背影,喃喃道:“這兩兄妹的性格差得有些遠,是同一個媽生的嗎?”
他感覺待在這種有人氣聚集的地方,精神舒緩了很多,不管怎麼說,人終究還是群居動物,除非已經超越人的概念。
蘇長幸想起了警局的那個小男孩,也回想起關於人的哲學定義,人是所有社會關係的總和。
但是當整個社會都已經毀滅,遺留下單獨的人,在哲學上還能算作是人嗎?
從科學上來說,他這樣非凡的神秘存在還能算作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