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聖腦袋朝下倒懸著,僅用一根手指支撐自己的全部重量,但他依然紋絲不動,筆直得像一棵樹。
嗖嗖的呼嘯聲響起,有什麼東西破空而來,張清聖本來緊閉的雙眼猛地張開,手指一繃整個人彈了起來,剎那間與一枚銀杏葉擦肩而過,那葉子飛出後撞到地面,轟出個一公分深的小坑。
本來柔軟的銀杏葉子,竟被不知名的力量加速,變得如同鋼刀般鋒利,在第一枚葉子被張清聖躲過後,路邊的樹木紛紛顫抖,大量的葉子飄落下來,如同劍雨般一股腦地向張清聖衝過來。
在沒有任何借力處的空中,張清聖竟然僅憑藉腰力將身子扭了一下,隨之十指連彈,即使在這樣迅猛的攻勢下,他依然每次都能精準地點在銀杏葉的中部,將上面的力全部卸掉。
眨眼間,所有襲擊過來的銀杏葉皆被張清聖擋下,他在落地時還順手摘下一葉,放在手掌上仔細打量起來。
葉片飽滿,根莖堅挺,色澤是跟P哥很有緣份的翠綠色。
唔,很好,拿回去做個書籤吧。
他把葉子塞到褲兜裡時,啪啪啪的掌聲響起,一席白衣的劉南風走了過來。
“好,從修煉入景十法到現在,剛好五十天整,清聖,你天資之強實屬千年難遇,未來必有讓鬼神都驚歎的大成就。”
“過獎了,先生。”張清聖摸了摸鼻子,無所謂道:
“超凡之路無比坎坷,哪有僅憑天資就能攀升到頂峰的道理,天資高,只表示我有跟別人一較高下的可能性罷了。”
“你真的太謙虛了,清聖。”劉南風淡笑著,向他拋過來一個東西。
“拿著。”
“……這是?”
“酒,剛才在超市買的。”
劉南風不知道怎麼地,在推測出今晚張清聖就能功行圓滿後居然意外的開心,來的路上還特意買了兩瓶酒。
劉南風食指微微一彈,瓶蓋便飛了出去,他輕笑著拿酒瓶跟張清聖手上的酒碰了一下,又對著星空虛敬道:
“幹了!”
隨後一口飲盡。
張清聖一愣,但也馬上有樣學樣,開啟酒瓶,將裡面的烈酒大口灌下去。
苦辣的酒水沿著他的喉嚨順流而下,雖然他現在的肉體已經超越普通人,但對這樣的味道卻依然感到不適,因此在勉強將一整瓶酒喝下後,便彎著腰劇烈咳嗽起來。
“哈哈哈!”
劉南風看到張清聖不復平常冷靜淡然的樣子,大笑著拍了幾下他的肩膀:
“酒不是什麼好東西,雖對現在的你造不成什麼傷害,但你既然對酒味並不著迷,以後還是少碰這東西比較好。”
“咳、咳、咳,先生,可是,我看你剛才喝得很開心。”
“那是因為,我今晚本來就很開心啊。”
張清聖驀地愣住,緊盯著眼前這位白衣的落寞散修,彷彿第一次見到他一樣。
可劉南風卻將頭微微揚起,看著天上的明月怔怔出神。
就在張清聖以為他是不是喝醉時,劉南風卻突然開口,聲音中滿是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