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吧。”
洵笙道：“畢竟旅途中也有很多的收穫。”
“一個人的旅途，真的不會孤獨嗎？”甘雨垂下眸子，有些消沉。
“以前我也覺得，一個人無論是做什麼，都會很孤獨。”洵笙笑了笑，“但若是你的感情有了寄託，便不會如此。”
洵笙向甘雨的方向坐近了些，繼續說道：“情感嘛，也就是我們心中的牽掛。”
“牽掛麼…？”甘雨搖搖頭，她不懂這個。
“有了牽掛，人就不會孤獨。”
洵笙瞭解甘雨，冰麒麟的孤獨，內心的不知所向，無論在璃月還是絕雲間，她都是孤獨的。
“或許，你應該尋一份牽掛？”洵笙半開玩笑道。
“……”甘雨沒有接話。
牽掛嗎？
甘雨在眾仙眼中是一個後輩的身份，且仙人們大多獨來獨，親情的牽掛，也算不上。
千年的生活中，她只是送走一代又一代的七星，重複著月海亭繁忙的工作，根本沒有能陪伴她的人。
“我問你一個問題。”看著面露糾結的甘雨，洵笙道。
“嗯，請說。”甘雨點頭。
“月海亭的工作並不輕鬆，璃月每日要處理的事務多如牛毛，你堅持這麼久，只是為了當初與摩拉克斯簽訂的簽約嗎？”洵笙認真道。
“抱歉……”甘雨沉默了一會，才搖頭，“這個問題，我不知道。”
洵笙笑了笑，只要你想，你就不會是孤獨的。
“我們回璃月。”洵笙站起身，“往返稻妻的時間太久了，早點回去吧。”
“洵笙有牽掛嗎？”甘雨又問道。
“有啊。”洵笙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我幫你尋一牽掛，如何？”
“……嗯。”
“那便說好了。”
海面上，洵笙和甘雨勻速飛行著，有時也會在海面凝冰，慢走一會。
“甘雨。”洵笙突然開口。
“嗯？”甘雨看向洵笙，“怎麼了？”
“我有個不情之請。”洵笙有些不好意思。
“嗯，請說。”
洵笙還是很猶豫，想到七七，她隨即堅定信念，但還是磕磕絆絆地開口說道：“能不能……給我點…椰羊，的奶，我替七七要的。”
甘雨聽完，臉色爆紅，順帶低下頭，看了眼自己的那裡。
“這……”甘雨沒想到，洵笙會提出一個這麼……奇怪的要求。
“我這麼說也是有原因的。”洵笙嚥了口唾沫，她和甘雨的關係明顯不到做這件事的程度，所以她還是很不好意思。
有點羞恥。
“七七是魔神戰爭時期的生民，有一個相伴而生的姐姐，那一天大雪封山，她外出採藥，誤入仙境又恰遇仙人鎮壓魔神。”洵笙向甘雨解釋起七七的生平。
“七七藏身的山洞坍塌，臨死前強烈的求生願望喚來神之眼。”
“仙魔大戰結束後，仙人們發現了這個將死的女孩，出於愧疚，打入仙力使其成仙。”
“此中原來還有這般辛秘。”甘雨道，“我也從未聽留雲借風真君他們提起過。”
洵笙嘆道：“璃月的仙人多是良善之仙，不然，七七可能已經在那時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