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玄衣推開酒肆厚重的木門,一縷冷風夾雜著特有的泥土氣息撲面而來。
一名酒肆夥計懷抱一疊柴禾正打算朝前院走去,他看見早起的玄衣後連忙立在道旁點頭問候。在他們眼裡,這位青年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確是那群江湖人士的頭目,誰也不知道他的骨子裡是否隱藏著名為暴虐的因子。
玄衣行走間身上的骨骼經脈不住發出輕微的爆響,雖然一夜未眠,但只給他帶來些許輕微的疲憊感,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尚佳。
走出酒肆,天剛剛破曉,昏暗的院外村道上不知何時已經聚集了數十輛牛馬車,車廂上印有統一的標識且蓋著厚厚的篷布,幾名壯漢驅趕著牲口拉動車輛,硬土地上被碾出深深的車轍,定是滿載著貨物。
玄衣立在一旁好奇的打量了一番,他的舉動很快引起了幾名做鏢師打扮男子的注意,幾人的目光齊齊投到玄衣身上,飽含著警告的意味。
友好的朝著幾人笑了笑,玄衣的心臟卻毫無徵兆不受控制的突然加劇跳動起來。
“撲通撲通!”心臟聲聲躍動清晰可聞,眼前的景緻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彷彿眼睛前架設了一面凸透鏡。玄衣晃了晃有些不適的頭顱,下一秒後景物很快重歸清晰。
“嗖嗖嗖!”數聲器物銳嘯聲響,馬車旁忙碌的數十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被擊倒在地,不知從何處竄出數道人影飛速朝著場中呆立著的幾名倖存者揮刀殺去。
玄衣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鼻子裡嗅到了一股淡淡的焦土味,心知對方原來是散了迷香,暗道如此低劣的江湖手法竟然也能奏效。
“客官!可要用早飯?”玄衣身後快步走來一人,伸出手臂作勢就要輕拍玄衣肩膀,那人靠近玄衣數米後猛然低下身形,手腕一抖,一柄藏在袖口的細長尖刀朝著玄衣後心狠狠扎去。
來人猙獰的表情還未綻放便被凝固住,玄衣體表浮起一個金光閃閃的鐘形氣罩輕易擋下了這一擊。
“滾開!”玄衣怒喝一聲回身一掌揮出,那人慘嚎著倒飛出去,撞入隔壁院牆才耷拉著四肢停了下來,眼看怕是活不成了。
此時場中幾名村民打扮的男子已將馬車周圍數十人一併解決,為首一人朝著玄衣遙遙一指,身後數人立刻悄無聲息的飛速撲了上來。
“找死!”玄衣怒從心起,自己只不過在一旁觀戰,卻被捲入這場莫名的廝殺中來。
開啟了菩提金鐘的強悍防禦後,玄衣整個人朝著來敵狠狠彈射出去,隨著一陣佛光閃爍,只幾招的工夫便將這群殺手打的筋斷骨裂四散而逃。
玄衣好整以暇的望著場中僅剩的最後一人,那人目光灼灼的回瞪過來,做為這群殺手的頭目,他絲毫沒有被眼前的景象亂了陣腳。
“嘿嘿!沒想到是佛門功法,莫非你是金剛寺禿驢的俗家弟子?”那人輕描淡寫的問到,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麼好奇?那便留下來吧!”玄衣微一側頭,身形爆射而出,他感覺到體內的心臟再次不受控制的躁動起來,一股股熱流從心臟處源源不斷流向四肢百骸。
野性之心的功用開始發揮,狂熱的戰意幾乎點燃了他的胸膛。
“嘭!”玄衣在那人驚恐的目光中一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胸口。
“你。。。”那人正欲開口,身軀卻被重重擊飛,鮮血大口大口的從他的口鼻中湧出,他身形飛跌,直到撞破了數面門牆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