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一路行來,沿途還經過了兩家幫派的地盤,好在強收“買路錢”的行為沒有再次發生,前方隱約可見的佛塔終於映入眼簾。
巍峨的山門上書蒼勁的“虎巖禪寺”四個大字,數十座高聳的佛塔依稀可見當年香火興旺的盛況,虎巖禪寺佔地面積極大,幾乎為玄衣之前所見三家幫派面積之和。
如此得天獨厚的優勢因何衰敗至此?玄衣正納悶之時,一道身影迅速迎了上來。
“大師是借宿還是禮佛?”一位乾瘦的小沙彌站在玄衣面前,友好的笑容卻掩飾不了眉宇間的一絲愁怨。
“普法師叔可在寺中?”玄衣問到。
“呃。。。”小沙彌抬起頭細細打量了玄衣一眼,略一猶豫:“掌門偶感風寒,正在靜室休養。”
“速速引我前去。”玄衣快走幾步,輕輕一拍愣在原地的小沙彌催促到:“我乃金剛寺弟子,你只管前頭帶路就行。”
“金剛寺?”小沙彌眼前一亮,這個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真是那個佛門第一家的金剛寺?”
玄衣笑道:“對也!快些帶路,莫要耽誤了事。”
二人穿過數幢佛堂樓宇,到一間二層小樓前停下。
“掌門!”小沙彌輕磕房門。
靜室裡傳來一個虛弱蒼老的聲音,伴著幾聲輕咳:“是小林啊,何事?”
小沙彌回頭望了玄衣一眼:“掌門,有位自稱是金剛寺的大師前來拜訪,如今就在門外候著。”
屋內猛然一靜,普法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拔高几分:“可是真武師侄?”
“小侄真武見過普法師叔!”玄衣朝著屋內微一躬身。
“好孩子!快快入內讓某一觀!”普法激動不已以至於劇烈咳嗽起來。
玄衣推門而入,濃烈的藥味撲鼻而來,一位髮鬚斑白的老僧正佝僂著身軀試圖坐起。玄衣急忙上前一把將之扶起,一道溫和的內力注入後者經脈。
“師叔,你因何受了如此嚴重的內傷!”玄衣眉頭緊鎖,普法體內的經脈幾乎完全崩壞,大量的異種內力在其體內橫衝直撞肆意破壞。
“哎。。。此事說來話長。”普法緩了口氣,緊緊握住玄衣的手:“你來了就好啊!數月前我便修書至住持師兄,請求寺中派出得力弟子前來主持大局,老衲實在是撐不住了。”
“師叔你且好生休養,有什麼事咱們明日再說。”
“好好!小林,你將真武師兄帶下去好生安頓。”普法長吁一口氣後緩緩躺下,經脈內暴走的內力將其折磨的痛苦萬分。
離開靜室,玄衣心情有些沉重,從普法的傷勢來看,眼下這護眼禪寺的情況有些不容樂觀。
“師。。。師兄。。。”走在玄衣身前的小沙彌回過身怯生生的說到:“寺裡銀錢不多,只有些粗茶淡飯,您先在這禪房歇下,稍後我會將飯食送來。”
“嗯,你忙去吧,我自便即可。”
偌大的禪房空無一人,大通鋪上空空如也,不少桌角鋪面上滿是灰塵,玄衣隨便選了一個鋪位坐下,這才想起一路行來一個僧人都沒見著,這盛極一時的虎巖禪寺竟衰敗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