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狂奔而來的數人中為首者遠遠暴喝道,同時手中某種弓弩形的機括連連激發,數支弩箭呼嘯著從玄衣耳畔劃過深深射進前方的土地上,若是一般人早就被唬的不敢輕舉妄動。
玄衣淡然的抖了抖衣袍,很自然的回過身站在原地,數十名警衛飛速佔據了各個方位,將玄衣圍在中心。
“你是何人?發生了什麼事?”警衛頭目望著滿目瘡痍的地面皺眉問到。
玄衣攤了攤手:“我是新來的低階教習玄衣,至於這。。。”他指了指地面上裹成粽子的黑袍人:“很明顯,我被這個傢伙襲擊了。”
“嗯?”警衛頭領目光鎖定在地上的黑袍人後招了招手,兩名警衛聽令小心翼翼的靠上前去,拿著刀劍挑開黑袍人的面罩一觀。
“咦?”兩人發出一聲低呼,引的眾人齊刷刷的朝那邊望去,一名警衛面色古怪的抬起頭報告到:“隊長,你還是自己來看看吧。。。”
警衛頭目聞言走上前去,隨後果然愣了一愣,他抬起頭疑惑的問到:“玄教習,你確定是它襲擊了你?”
揭開黑袍,一個樣貌醜陋的布娃娃被藤蔓勒的死死,如果不是看到了玄衣腰間的令牌,警衛頭目就要懷疑是不是玄衣在惡作劇。
玄衣對此見怪不怪,早在玄衣用纏繞根鬚制住黑袍人的時候,木之芯就反饋了襲擊者的資訊,黑袍人和費德提克一樣同為黑河宮特使,名叫蘇查。
“這。。。”警衛頭目看著玄衣淡然的表情無奈抓了抓頭,這一段數百平米的地面被翻了個底朝天,要修復起來得頗費一番功夫。
趕緊上報上級解決,警衛頭目擺了擺手,率著一眾手下飛速離開了現場。
玄衣走上前去,一把拎起布娃娃仔細打量起來,布娃娃開始掙扎起來,空洞的眼神一下子恢復了正常,隱隱有著兇光閃爍。
“呵呵!沒想到黑袍之下居然是你這麼個小東西。”玄衣笑了笑,無視蘇查憤怒的眼神扯了扯它的四肢。
“你應該用的是魔力在驅使這些樹妖吧?或者你們稱之為念力?”
蘇查掙扎的身軀靜止下來,尖細的嗓音傳來:“哦?沒想到東方大陸這邊居然還有了解我們西方魔法的人。”它再次細細打量了玄衣相貌一番,口中嘖嘖稱奇:“看你相貌也不是那些教徒的後代,為何會德魯伊的法術?”
玄衣沒想到這個蘇查居然也是識貨之人,一眼就看穿了自己魔法的本質,他搖了搖頭沒有答話,一把捏住蘇查的脖頸,浩蕩的內力沿著玄衣的手臂度入蘇查體內,頃刻間封鎖了蘇查身體的每個角落。
“該死的傢伙!快給我住手!你對我做了什麼!”蘇查驚恐的大聲尖叫到。
“閉嘴!我勸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我存在你體內的魔力可是會隨時爆炸!到時候把你炸成爛布片可就別怪我了!”玄衣突然對這個蘇查和他身後的黑河宮這個不知名組織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出於何種考慮,他冒然決定留它一命。
蘇查聞言果然安分下來,烏溜溜的眼珠亂轉,不知道在謀劃著什麼。
見蘇查安分下來,玄衣將他和令牌串在一起,像一個香薰錦囊一般的掛在腰間權當裝飾,這一行為更是引的蘇查火冒三丈,它暗地裡憤憤的咒罵道:“該死的臭蟲,費德提克臨死前激發了黑河殺令,整個武朝的特使都接收到了,接下來的幾個月你就等著無休無止的追殺吧!看你能猖狂到幾時!”
玄衣自然不知道暗中這張彌天大網已經朝著自己罩來,依舊自在的過著自己的教習生涯。接下來數月相安無事,玄衣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閒暇時專研武學功法,如今他除了宗師之形是殘缺版之外,還有一項去年從天下會副會主夏侯建業身上覆制而來的八級血脈類功法巨魔之力還未成功啟用,玄衣早就對這門可以算是東方大陸上頂級的內功功法垂涎不已,可是他用了很多種辦法始終不得門而入。
這天,玄衣雙腿盤起坐在榻上,臉上不時升騰起一片片金色的氤氳之氣,良久,他睜開眼睛,連日的修煉使得他的內功又精純了一分,撥出的濁氣都像是帶著罡風。
“篤篤篤!”房門恰好在此時被人叩響。
“玄教習在嗎?我是許教習!”門外傳來一個成熟的中年男子聲音。
玄衣開啟房門,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男子邁步走了進來。
許三石,擅長暗器功法,是擎天書院中級教習,他在書院任教數十載人脈關係非常穩固,門下弟子少說也有千兒八百,已經可以算是書院裡較為頂層的那一撥人。
原本玄衣和許三石沒什麼交集,怎料數週前許三石所教班級的一名弟子無故曠課,這名弟子不僅成績拔尖,更重要的還是一名美女弟子,心急的許三石急忙派人前去查探,這才發現該弟子竟然去一名低階教習的班級聽課,不由勃然大怒。
前來興師問罪的許三石不可避免的和玄衣遭遇了,兩人極其“友好”的切磋了一番,結果是顯而易見的,許三石掌握了數百種暗器技法,都破不了玄衣的菩提金鐘,內力耗盡只好無奈認輸。
一來二去兩人因此結識,許三石憑藉其豪爽的性格成了玄衣在擎天書院裡交好的第一位朋友。
“嘖嘖嘖!又在練功啊?”許三石嘖嘖稱讚,語帶調侃:“如此勤奮修煉,難怪玄教習年紀輕輕就成了準宗師級的高手。”
“呵呵!”玄衣回了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直切主題:“找我啥事?”
“還別說,這次哥哥我找你來還正有一事相求!”說到正事,許三石坐直了身體正色道。
“什麼事?”難得見許三石這麼正經,玄衣奇道。
“後天我帶的武技班就要出去實戰了,雖說隨行的教習有八人,但是哥哥我心裡還是有點虛,想求老弟同行,順帶照拂一二。”許三石苦著臉說到。
玄衣眼睛一挑:“武技班的試煉通常都是剿滅山賊土匪,這應該沒什麼危險吧?”任教數月,玄衣對書院的教育流程已經較為熟悉。
“嘿嘿!”許三石撓了撓頭笑道:“這不是哥哥我剛好要提拔了嘛,這節骨眼上保不定會出什麼么蛾子。老弟,這一次無論如何你得幫老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