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洪燁然輕笑道:“我的好弟弟本事還是挺大的,這口毒潭裡面可是鎮著數百年前由老祖宗親手封印的西方魔龍,沒想到居然被你放了出來!”
他輕捂鼻子細細打量洪燁毓周身,口裡嘖嘖有聲:“弄的這麼狼狽,連父皇御賜的真龍印都被你用了?”他的臉上不由得浮上一絲殘忍而快意的笑容:“最後保命的倚仗都被你揮霍了,你拿什麼跟我鬥?”
說話間,洪燁毓脖頸間的淚珠形飾墜漸漸黯淡下來,隨後無聲無息在他的掌心碎成一攤粉末,的確,最後的護身屏障不復存在。
洪燁毓如釋重負的怕了拍手,任憑真龍印的粉末在指間簌簌而落,他昂起頭不屑的望著洪燁然:“沒錯,我是失敗了,但你別忘了還有六弟,還有二哥!甚至被廢黜的大哥都比你有優勢!”他喘了口氣搖著頭接著說道:“三哥,你夠不到那個位置的,你只是父皇和一個卑賤宮女的產物。。。”
“噗嗤!”洪燁毓說還沒說完,一柄精緻的金刀便從他的左側臉頰飛射而入,恰好將他的兩側臉頰紮了個對穿。
一眾黑衣人望著暴怒的洪燁然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良久,洪燁然青筋暴起的臉上才堪堪恢復了些許血色,他神經質的笑道:“沒錯,你說的沒錯!我是卑賤不如你們,但現在站在這裡迎接勝利的可是我。”
“唔唔!”洪燁毓含糊的說不出話來,鮮血混合著唾液將他的衣襟打溼大半。
“瞧瞧你的樣子,還不是卑賤連一隻狗都不如?”洪燁然嘲諷到:“上去幾個人,把他的五官和四肢統統給我割下來。”
“遵命!”數名黑衣人轟然應諾,拔出刀劍朝著癱坐於地的洪燁毓逼近過去,洪燁然則嫌惡的背過身,不願洪燁毓的慘狀汙了雙眼。
“嗖嗖!”兩聲弩機爆響,最靠近洪燁毓的兩名黑衣人一時不察面部中箭,連慘叫聲都不及發出便氣絕身亡。
“殿下,是神侯連弩!”有手下檢視了弩箭飛速稟報到。
“廢物!還愣著幹嘛,去幾個人給我把這條漏網之魚抓出來,我要把他千刀萬剮!”
羅光晟一擊即中立馬朝著樹叢拔足狂奔,身後是數名追擊的黑衣人,奮力奔跑間,羅光晟的傷口不斷迸出鮮血,他的體力也在逐漸流失。
“殿下,屬下能為你拖延的時間只有這麼多了!”羅光晟哀嘆道,他丟掉箭匣空空如也的弩機背靠著大樹坦然的望著漸漸逼近的黑衣人勾了勾手指:“哪個先來受死?”
距離洪燁毓不遠處的山林間,暗王捂著腰腹間深及見骨的傷口疲憊的靠在一塊岩石上,場中三名男子正在圍攻一名渾身帶傷的中年和尚。
淨苦怒吼連連,口中不住怒罵到:“鼠輩鼠輩,可敢單打獨鬥。”
方才響徹天際的龍吟在場之人皆有耳聞,淨苦本能的感覺到洪燁毓遭遇了巨大麻煩,便想前去施救,誰料他好不容易拼死重創暗王后卻被聞訊趕來的三名男子截住一通廝殺。
雖然這三名男子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但淨苦仍有信心在百招之內擊敗他們,但那是在一對一的情況下。尤其三名男子似乎精通合擊之術,一時間淨苦竟被壓制不得脫身。
“回稟殿下,那人一直反抗,所以屬下便將他解決了!”一名追擊的黑衣人回來覆命,將一顆猙獰的頭顱呈於面前。
“小羅。。。”洪燁毓發出無聲的哀鳴,這一次,自己怕是真的過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