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宇劍派的收徒大典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無數少年懷揣的夢想被無情的現實所撕碎,但大浪淘沙留下的大多是比較靠譜的“真金”。三天激烈的角逐過後,剩餘的參選者已經不足百人,而這批人中大多數能成為寰宇劍派第六代普通弟子,極為拔尖的二十人則能成為真傳弟子,接受更高層次的武學指導。
海選階段告一段落,所有晉級的弟子獲得了寶貴的三天休息時間,三天後將會在比武場決出最終二十名真傳弟子的歸屬。這三天內的休息期則是寰宇劍派留給前來觀禮的諸多門派展示後備力量的機會。
所有前來觀禮的幫會門派中年齡三十歲以下的弟子均可參加,比武採用無差別格鬥模式,唯一要求就是不能將人打死,如果某一方示意認輸,則另一方必須立即停手。至於受傷殘廢則在規則允許的範圍之內,比武哪有不受傷的道理?
玄衣在外瞎轉悠了一整天,踏著輕快的腳步吹著口哨返回駐地。迎面恰好碰上此次同行的唐和怡,他見玄衣回來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來一把拉住玄衣手臂喜道:“玄哥,你來的正好,副盟主正到處找你呢!快隨我來!”
玄衣懵懵懂懂被他拉著急行忙道:“副盟主找我啥事,你倒是先跟我透個底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為了這次爭奪寰宇劍冢的事吧!”唐和怡猶豫著猜測到。
龍玉身著寰宇劍派四代真傳弟子袍服傲然挺立在院中,白色的衣袍上嵌有四道耀眼的金絲,凸顯出與普通弟子的不同之處。聽聞腳步聲後他慢慢的轉過身看著一臉懵懂的玄衣忍不住笑道:“賢弟著實憊懶性子!這幾日可沒少閒逛吧!”
玄衣訕笑著也不辯解將手中的烤豬蹄遞給龍玉:“請副盟主品嚐!”
龍玉擺了擺手正色到:“此次我等不遠萬里前來寰宇劍派觀禮可不是為了閒逛來的。”
他慢慢走到玄衣生前直視他的雙眼:“此次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寰宇劍冢!而且,我需要你從裡面帶出一把劍!”
玄衣心中翻起滔天巨浪直呼坑爹,這寰宇劍冢一聽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地方,指不定就是什麼禁地之類的,這次自己大概又得玩命去了。
於此同時,一輛普通的馬車搖搖晃晃的沿著寰宇劍派外院的小道上行駛著,馬車伕老王眯起眼睛挨個門牌的查探過去,惹得被驚擾的其他幫會幫眾大聲呵斥。
“嘿!驢叫喚啥子!”馬車伕老王朝著呼喝的幫眾啐了一口,鼻孔朝天的一指車廂:“老子車裡坐著的可是金剛寺的高僧!金剛寺你們得罪的起嗎?”老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方才呵斥的人聽聞其話語後早就嚇得躲到門牆之後去了。
“嘿!癟犢子!老子還沒問路呢,咋就嚇跑了!”老王鄙視的摳了摳鼻孔回身望向車廂,車裡這位小師傅這一路行來大多數時間都在練那個什麼龜息功,在他看來龜息功和歸西功差不多,兩者都像死了一般,不正是歸西了嘛。
馬車伕老王暗自腦補著那場面,把自己都逗笑了,經過一番詢問,終於問明瞭金剛寺的駐地。
馬車晃悠悠的停在一座紅磚白牆的巨大院落前,院前立著一杆巨型五色大纛,上書“十相自在”四個大字,老王不識字卻裝模作樣的指著旗上的大字唸到:“金!剛!寺!”唸完發現還剩一個字便自動忽略了。
“阿彌陀佛!施主!此處乃本寺僧人修行之地,休要聒噪速速離去!”一個膀大腰圓的武僧從旁邊一棵樹上跳下,朝著老王躬身一禮道。
老王看著武僧手中比自己手臂還粗的巨型齊眉長棍不由的嚥了口唾沫,急忙指著車廂解釋到:“別誤會,我是送貴寺的大師前來,他就在車上,不信大俠請看!”
“哦?”武僧眉頭微皺,掃了眼前骨瘦如柴的馬車伕一眼,依言朝著車廂走去。
血色聯盟的駐地裡,龍玉還在不厭其煩的為玄衣詳細介紹寰宇劍冢的資料。“這次進入劍冢的名額只有三個!將會在這三天內由所有前來觀禮的幫會門派決出!可惜規定了參與比武者必須為三十歲以下,否則這次我必親自出馬!”
玄衣一邊聽著一邊連連點頭,突然間他面色一變,第二軀體那邊有人不斷的觸碰他的身軀!
“這次比武乃是團體對決,少不得依靠賢弟你了!我已經下令,參與比武的九個人必將全力死保你!這次進入劍冢的機會我們必須要拿到手!”龍玉越說越激動,為了說服玄衣出戰,不惜使出了“九保一”的戰術。血色聯盟雖然也是幫會形式的組織,但是如果成員不願意的話,即使是盟主也沒有權利強制要求。
玄衣心神投入木之芯中,龍玉說了一大堆話一句也沒有聽進去,而此時那邊感覺到第二軀體已經被人抬走了!玄衣大驚,連忙擺了擺手阻止龍玉繼續發表長篇大論:“大哥!我去我去!突然內急!我先撤啦!”說完不等龍玉回應便一溜煙狂奔回房。
玄衣將房門鎖上急忙將靈魂附著到第二軀體上,一陣輕微的暈眩感後,玄衣發現自己當前正躺在一個簡易的擔架上,兩名武僧正抬著自己往院內走去。
“咳咳!”玄衣輕微的咳嗽了幾聲,裝作剛剛甦醒的樣子,耳旁立時想起了一聲炸雷般的驚呼。
“哎呀!真武師侄!你終於醒了!下次可別再練這個勞什子龜息功啦!年紀輕輕的練這玩意幹啥!”
玄衣循聲望去,正是方才在門外值守的那個壯漢武僧,壯漢濃眉大眼滿臉的絡腮鬍,肌肉極度發達的簡直炸裂,他關切的拍了拍玄衣的胸膛:“數年不見咋還是那麼精瘦,你小子看來沒少偷懶!”
玄衣忍著眼前“熊掌”上傳來的巨力,苦笑到:“見過淨壇師叔!”
淨壇哈哈一笑:“這次住持師兄怎麼把你派來了,我還以為是真赫真韜那幾個悶葫蘆呢!”他眉飛色舞一臉的喜色:“你小子來了也好,起碼我有口福了,嘿嘿!”
玄衣無言以對,只好保持沉默,他附身過來對這個師伯的詳細資訊、個人喜好可是一無所知,說的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
淨壇一拍玄衣的手臂:“你小子緩過勁了晚上記得到我禪房裡去,嘿嘿,我搞了幾罈好酒!”
玄衣正欲答話之時,前方禪房裡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是真武到了麼?速速請進來!此次劍冢之事不容有失,師弟你還是安心值守去吧!”
“是,師兄!”淨壇撇了撇嘴無奈的朝著玄衣笑了笑,玄衣同樣報以無奈的笑。他心中已有強烈的預感,副寺淨玄要和自己交代的事很有可能和龍玉交代的是同一個事。
分身乏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