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陣密集的箭雨開路,隨後是大批的渦國武士怪叫著衝殺而上,已經被逼到絕境了,玄衣大吼一聲迎著來敵奮力廝殺,每一次揮爪都會帶起一片血霧收割掉數條生命,但是渦國武士實在是太多了,還在源源不斷的往上衝。
走投無路的數名幫眾被嚇破了膽,他們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跪地請降,隨後被渦國武士像捆綁牲口一樣按倒在地綁上四肢。
幾乎沒有戰鬥力的民夫也顧不得手中抬著的傷員,他們丟下手中的擔架四散奔逃,結果則是被渦國人戲耍著紛紛虐殺慘死。
玄衣和夏卿語且戰且退,不知不覺退至山崖頂端,已經再無退路了。細密的汗水打溼了夏卿語的滿頭青絲,她拄著滿是豁口的雙劍背靠在玄衣不算寬厚的脊背上,峰嵐高聳的酥胸急速的起伏,她已經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
“玄。。。玄護法!”夏卿語喘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向他們投降吧,最後求你件事,請給我個痛快!”
她如同優雅的天鵝般略一仰頭,眼神依舊清冷高傲,手中雙劍再次在她身前交錯提起。
玄衣挺了挺脊背,反手攬住夏卿語的纖纖細腰,略顯霸道的將她攬至身前,望著她有些驚慌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絕不投降!”
一抹紅霞浮上夏卿語的臉頰,第一次和一個只相處了數天的男子就這麼親密的“依偎”在一起,她頗覺尷尬,心如小鹿亂撞,一時間腦海裡一片空白。攬在腰間的大手似乎散發著某種灼熱的魔力,她不想也無力去推開他。
渦國武士湧上前來,密密麻麻的各式武器對準了兩人,平野小心的躲在幾名人高馬大的手下身後,防止玄衣困獸之鬥傷及自身,他臉上掛著陰謀得逞的笑容,示意一旁的方煜說話。
方煜祖籍鎮遠城周邊的不知名小漁村,從小便和渦國流浪武士、海盜打過交道,算是通曉渦國語言。他點頭哈腰的答應下來,走到玄衣夏卿語兩人身前滿臉可惜的招降道:“兩位大人,你們已經徹底走投無路了。”他重重的念出“徹底”兩字,似在摧毀二人抵抗意志。
“活下去多好,活下去才有希望,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還是投降吧!你們想要的榮華富貴渦國也能給!”
“無恥小人!”不等玄衣開口,夏卿語怒視方煜,她身形搖晃臉色愈加煞白,雙眸直欲噴火。
玄衣連忙扶住她的身軀,空著的右手緩緩拔起插在一旁的長劍,他直接用行動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進攻!”平野一聲令下,數支羽箭直接射向玄衣,玄衣微一側身將夏卿語擋在身後,右手連揮擊落數支羽箭,但還是有數支角度刁鑽的箭矢狠狠的紮在他的手臂上,劇烈的疼痛讓他痛撥出聲幾乎握不住手中長劍。
望著玄衣滿是血汙的側臉,夏卿語心裡沒來由的一痛,她輕聲說道:“玄衣,給我一劍吧!”
玄衣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佳人緊緊貼著自己,微閉的雙目上修長的睫毛輕輕顫抖,緊蹙的眉頭充分說明了這具身體主人此時此刻內心的恐懼和不安。
見此情此景一鼓豪氣不由的從玄衣心底油然而生,原本他打算使用掉最後一點神力值恢復內力,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但此刻的他卻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存在的逃生途徑。
不管了,姑且一試吧!
玄衣揮劍斬斷箭桿,將夏卿語攔腰抱起,全力催動內力往昨夜宿營地跑去。一旁的平野饒有興趣的看著一切,也不阻攔,揮手示意手下跟上去,他要慢慢享受這種戲耍獵物的快感。
“玄衣,你帶我來帳篷幹什麼?”夏卿語聲如蚊吶,她有些害羞的垂下頭。
“傻瓜,你在想什麼呢?”玄衣一愣,隨後哈哈一笑,伸出手在她額頭上輕彈一記“腦瓜崩”。
見夏卿語難得一副小兒女姿態捂著額頭,嘟起芳唇氣呼呼的看著他,玄衣也不做解釋,用繩子將夏卿語緊緊的綁在懷裡,然後拿起整個帳篷往山頂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