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肆虐了一夜的暴雨終於停歇,玄衣揉了揉稀鬆的睡眼下了床,昨日後半夜,玄衣自己也不知道何時又迷迷糊糊的回到床上睡了過去。
洗漱完畢,玄衣下了樓,揣著一些零錢推開了厚重的倉庫合金大門走了出去。清晨的槐幻鎮還是比較熱鬧的,不時可見趕集的鎮民、洗衣的農婦、和嬉鬧的小學生。
玄衣走到昨夜親眼所見槐樹燃燒的舊址,發現只有一個小水窪,可以說是空無一物。
不敢相信的玄衣蹲下身子,用手觸控了一下腳下土地。
“啪!”的一聲,一道電流在他的指尖綻放,玄衣半邊身子幾乎麻痺,一陣強烈的暈眩感幾乎使他站立不穩。
小水窪內的水溫異常滾燙,手指觸底了,一塊小木牌被他捏在掌心,頓時,昨晚那種刺耳的尖嘯聲又充斥雙耳。
“嘿!小玄,你在這發呆幹嘛!”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隨即那人輕拍了一下玄衣的肩膀。
尖嘯聲終於停止,玄衣猛然站起,將小木牌放進口袋,回頭對來人感激一笑。
來人是村官王浩,高等學府畢業的王浩是土生土長的槐幻鎮人,大學畢業的他放棄了優厚的外企工作崗位,回到自己的家鄉當起了村官兼鎮小學校長,而鎮小學含王浩一共只有三名教師而已。
王浩三十出頭,身形高大,平頭短髮,說話很有中氣,在鎮裡頗受人尊敬。過去的一個多月裡,玄衣和他有過不少接觸,同為所謂的“高階知識分子”,自然也就有了共同語言,兩人漸漸熟絡下來。
“吃過早飯了沒?”王浩問道。
“還沒呢?”玄衣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早點攤位。“我們一起去張嬸那吃米粉吧。”
兩人來到早點攤,各點了麵食後,攀談起來。
“王兄,昨夜的雨真大啊。”
“是啊,照這個形勢下去,恐怕會有山洪暴發,我們鎮的地勢太矮了。”王浩有些擔憂。
玄衣心裡一動,“對了!王兄,街角那顆大槐樹去哪了?”
“槐樹?街角哪有槐樹啊?”王浩有些疑惑。
玄衣用手指了指昨夜槐樹燃燒的大致位置給王浩看。
王浩肯定的搖了搖頭,“那裡哪有槐樹啊,我們鎮的槐樹都種在村小廣場呢,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玄衣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裡的木牌,木牌隱隱有些發燙。提醒著他昨夜所見不是虛幻。
但是,做為土生土長的槐幻鎮人,王浩又不可能也沒有必要騙他,玄衣感覺自己可能接觸到了什麼不可言說的怪異存在。
簡單和王浩閒聊了幾句,王浩便急吼吼的約上幾名村幹部去往後山檢視山體有無滑坡可能。
玄衣掏出小木牌仔細觀看,木牌約有常人所戴玉佩大小,正面畫有一棵槐樹的圖案,背面則是一副類似臉譜的花紋,看起來有些詭異。而更為詭異的是,當玄衣定睛看向臉譜的時候,臉譜放佛咧嘴一笑,揉了揉眼睛,玄衣將木牌重新放回口袋。
這個木牌絕對有問題,玄衣又不敢冒然將其取給他人觀看。思索片刻,玄衣決定旁敲側擊問問村裡的長者。
行進片刻,玄衣來到村裡的閱覽室裡,這個閱覽室原來鎮裡並未安排人專項管理,導致一幫閒漢將之做為聚眾賭博的場所,直到王浩上任後,將其整頓一番,甚至安置了數臺電腦,供鎮民查詢資料、收發信件使用。
管理員老塗年逾六旬,數年前因一場車禍導致雙腿殘疾無法工作,好在其兒時上過高中有些文化功底,故王浩將其安置在閱覽室做管理員,並向鎮上為其申請了每月三百元工資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