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恩瑾明明神色淡淡,沐初棠總是感覺他今日有些奇怪,開口,“不知道國公爺想要知道什麼?”
沈恩瑾開門見山,“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你周圍的人出了問題?可否問一下小棠先生為何會出現在常山獵場?”
聞言,沐初棠微微蹙眉,神色緊繃,卻沒有回答,因為她覺得祁長煜兄妹並沒有理由煉製惑心,況且他倆怎麼可能知曉惑心。
沈恩瑾面無神色, “你可知,當年轟動朝野的純妃下蠱事件”
“嗯”沐初棠不明白他的意思
“純妃名叫曹思純,是胡羌人,她有一個胞妹,叫曹思雨,兩人容貌姝麗無人可比,曾是名動一時的姐妹花。妹妹和親桑蠻,嫁與謝丞相,而姐姐則是和親封祁,鮮為人知的是曹思純曾經救過趙士炎的命”
沐初棠驟然抬眸,桃花眼眸中盡是驚訝。
沈恩瑾卻沒有停下來,他冷聲繼續,“趙士炎的髮妻早早命隕,他雖有一子卻再無續絃,你以為是為什麼?”
沐初棠難掩心中的驚訝,故事不會這麼狗血吧,而沈恩瑾接下來的話卻讓她坐實了心中所想。
“他心中只有曹思純,也可以說,他這輩子只為純妃而活”
沐初棠愣住,她始終不敢相信害她的人是祁長嫣兄妹,訥訥,“國公爺的意思是祁長嫣兄妹要害我?”
沈恩瑾沒有立即回應她,他冷凝的臉龐也逐漸浮出了疑惑,緩緩開口:“我沒有找到證據,我知曉你一直在調查此事,只希望我今日的這番話能夠幫助到你,也希望你能時刻留意身邊的動靜,他們既然要煉製惑心,定會再回來找你的”
沐初棠現在顯然還沒有從趙士炎與純妃的事情中回過神來,據說當今聖上與趙士炎的關係很好,那他就從未發現過?
她仔細回想自己與祁長煜兄妹的相處,並無異常,要是裝的,那就裝的太像了,實在是有些可怕了。
沐初棠稍稍整理了思緒,發覺沈恩瑾也在淡淡的打量著自己,他似乎還有話要與自己說。
許久,沈恩瑾看起來很平靜,“郡主. . . . . .囑咐我,讓我見了你便捎個口信,她想. . . . . .請你去府裡一敘”
沐初棠靜靜思索著他的話,不由得問道:“府裡?”自從那年沈園出事之後,祁薇與自己的見面都是安排在府外的。
頃刻,沈恩瑾思忖過後,“君澤生病了”
沐初棠瞭然,定是府裡的大夫看過了,不見好轉,想到了自己這個江湖郎中。
她回道:“麻煩國公爺轉告,我回了唐府,便動身去見她”
“嗯”他淡淡
見他還沒有走的意思,沐初棠輕聲詢問:“國公爺. . . . . .還有事情嗎?”
聞言,沈恩瑾緩緩起身,淡淡“告辭”
今日上午,等候祁佑辰的過程中,沐初棠得到了一個訊息,渝白由於救駕有功,被封為正五品的定遠小將軍,與李丞宴李將軍一同統領羽翼衛。
晌午,祁佑辰歸來的身影匆忙,沐初棠連忙迎上去,神色擔憂。
祁佑辰忽然好笑:“你這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副苦瓜臉?”
沐初棠白了他一眼,擔憂道:“你一早就被聖上召去了也不見回來,奪了你的軍印卻升了渝白的官,這不過河拆橋嗎?”
祁佑辰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柔聲揶揄,“瞅瞅你這小心眼,我交了軍印還不許人家升官了?”
隨後,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安慰:“本王可是得了個絕色的夫人,渝白還光棍一條,該羨慕的是他”
這麼一想,沐初棠心情好點,煞有其事點點頭,“此言有理”
祁佑辰正襟危坐在書案後,絲毫不在意桌上的凌亂,沐初棠看了眼都有些不好意思,盡是她的零食,人家的筆墨紙硯都擠在了角落裡,她手忙腳亂的把自己的東西挪走,免得耽誤了他政務。
祁佑辰淡淡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若有所思,沐初棠發覺,湊上前伸開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祁佑辰看向她的目光有了焦距,俊美的容顏含著三分笑意,沐初棠趴在他一旁的書案上,挑眉,視線詢問他這是怎麼了?心情似乎還不錯。
許久,祁佑辰緩緩開口,眉眼間化不開的暖意,“新歲之前,我們把婚成了吧”
沐初棠訝然,隨後故作崇拜,“王爺在百忙之中還不忘自己的婚事,小女敬佩、敬佩”
只因距離過年不到兩個月,雖說時間還算夠用,但沐初棠知曉,祁佑辰接下來定是有大動作,還以為接連幾個月他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誰知自己的操心都是多餘的,人家還有心思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