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娘顯然一頓,薛凝步步緊逼,“她和辰王的故事,你難道不覺得像極了二十年前我和沈恩瑾之間的故事嗎?江湖女子想嫁入皇室難如登天,而我,國公府能給她想要的一切虛榮”
帶有一定的誘惑力,絮娘開始搖擺不定,忽然她感覺事情並不會如此簡單,回問:“那你呢?你想要棠棠拿什麼與你交換?我太瞭解你了,與自己無利的事情你根本不會做”
又是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可終究是開口了,聲音略有疲憊,“也許我不該與你說這麼多,但這世間難得有比你更懂我的人了,告訴你也無妨”
靜默之後,便是薛凝的一聲嘆息,“欸!身為父母的,哪有不為子女考慮的,我所做的這些無非也是有事相求於她”
絮娘眉頭緊蹙,臉上微微慍色,“你要求她什麼?”
“辰王對她言聽計從,若是憶兒成為辰王側妃,那兩姐妹共事一夫的. . . . . .”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絮娘氣的摔了手中的杯子,還在妄想的薛凝瞬間驚醒,不可思議的望著絮娘。
“沈樘憶那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什麼時候也敢痴心妄想了,薛凝,你到底有沒有心?瞧我,也是氣糊塗了,你若是能有心,當初還能脅迫我掐死還在襁褓中的棠棠,你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滾!”
“你、”薛凝覺得絮娘簡直不可理喻,“你若是想通了,立馬安排我倆見一面”
“滾!”
最後,薛凝怒氣衝衝帶有些許狼狽的出了唐府,而絮娘一連喝了一壺茶水,也壓不住罵罵咧咧的心情。
隱身於角落的沐初棠神情平靜,銀色的月光下,嘴角甚至還帶有一絲的笑意,她回身,帶有歉意與無奈的衝祁佑辰一笑。
“欸!我這人生亂糟糟的,見笑了”
祁佑辰神色柔和,微風帶起了他兩邊的細發,而他牽起了她的手,帶她徑直來到了主屋。
沐初棠察覺出他的反應過於平靜,奇怪道:“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嗯”他平靜應聲,“自你中劍那晚之後,身邊一直有西揚暗隨”
她知道不應該怪他,可是即使再強大的心裡都會有脆弱的一面,不願讓別人看到自己的不堪與狼狽,何況是自己在意的人。
沐初棠氣沖沖的起身,獨自坐在了床頭處,靜默不語,祁佑辰隨後也坐在了她的身邊。
“不就一個薛凝嗎?我幫你”
沐初棠望著她煞有其事的神情,繃不住神情,微微失笑,“你能怎麼幫我?”
忽然的一聲輕嘆,她逐漸找回鬥志,“這件事情只能我親自應戰,不過. . . . . .”
她不懷好意的看向祁佑辰,“這間屋子今晚我徵用了,我要養足精神,明日戰鬥”
絮娘還在西屋,有一種等不到她不能善罷的決心,而沐初棠顯然今夜不想與她談這些。
祁佑辰平靜,“那我呢?”
沐初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慵懶的鑽進了被窩,心滿意足的伸了個懶腰,“你隨意,若是不著急,幫我把洗澡水準備一下也不是不可”
沐初棠適應了一下這床,發現這床居然比西屋的要舒服。欲要埋怨幾句,卻在看見祁佑辰的神色不由得戛然而止。
祁佑辰站在她面前,丹鳳眼眸似笑非笑,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霎時,令人猝不及防的解開了束腰的錦帶,眨眼間一條長長的束腰被他隨意的仍在了床尾,緊接著著手於束袖。
沐初棠心下大驚,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只覺得心怦怦的跳到了嗓子眼裡,口中嚷嚷著“脫、脫衣服做什麼?趕緊穿上,流裡流氣的成什麼樣子?”
可手指間忍不住留了道縫隙,瞪圓的桃花眼眸直勾勾的望著眼前脫衣的男子。只想感慨一句什麼神仙顏值。
紫色直裰朝服滑落腳底,僅剩一襲玄色裡衣,隱隱約約能勾勒出結實的胸膛。本以為他會就此打住,沐初棠準備出口與他打趣。
誰知,祁佑辰忽然抬手,握住自己交疊的衣襟陡然下拉。
“啊——”沐初棠緊緊的捂住雙眼,再也不敢偷看,“祁佑辰,我警告你,不許用美色誘惑我”
沒有等到他的回答,卻感覺身旁的床凹陷,沐初棠立刻緊張起來,結巴,“誰、誰讓你坐的,請、請你離開我的房間”
祁佑辰冷颼颼的話語飄過,“小棠先生這是做什麼?本王胸口的這支惑心近幾日有些異常,勞煩先生檢視個究竟”
“嗯?”聞言,沐初棠的身子微怔,悄悄探出隻眼睛,她忽略掉祁佑辰眼裡的別有深意,發現他胸口處從之前的青紫色變成現在的淡青色,連縱橫交錯的紫黑血管也變淡了許多。
“真的誒!”沐初棠起身,湊了過去,她忽然想到在棄宅裡,韓公子對巫麟說的那句話,“主上現在已經供應不了了”難道是他們嘴裡的主上出了問題?
“怎麼了?”祁佑辰輕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