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斗城宮變的這一夜,在斗羅大陸並不算什麼特殊時日,然而在後來的史料記載之中,這又是一個繞不開日子。
天鬥宮變夜,天鬥帝都大亂,皇長子雪清河率先兵變皇宮,四皇子雪崩借親王雪星之助兵亂皇城,兩方大戰,皇城血夜屍橫遍野,終是引得神殿出面制止,廢二子,後君權神授。
這是那年帝國官方史料上對這次政變的記載,通篇文字之中,並沒有涉及到有多少關於武魂殿的內容,只以神殿代稱,而關於武魂殿聖子焱這個人照,則是一字未提。
這麼一個在這場政變之中起到了微妙作用的人物,卻偏偏在有關方面的授意之下,史官不得不筆削春秋,在行文之中隱沒了去,只在野史之中留下無數遐想,甚至於萬載之後,都有人津津樂道這一段歷史。
凌晨的天斗城各處,一桶一桶的水澆了下去,數千人不間斷的忙碌著。
宮城內外各處的血跡,大略已經被洗刷乾淨,那來往行走滿臉嚴肅計程車兵於城中各處維持秩序,神色凜然,如臨大敵。
天斗城亂的這一夜,無數人徹底失眠了,當日清晨很多百姓便是發現,城中四門許進不許出,顯然這一場亂子還沒有徹底結束。
“我們徹底的失敗了,天鬥皇室,完了。”皇城深處的一角鐵窗內,前太子雪清河隔著窗欄看著外頭緊密巡視的兵衛,嘴角流露出一絲絕望的苦笑。
“雪清河,你現在擺出這副模樣,還有意思嗎。”鐵窗內的另外一角,四皇子雪崩彷彿失神般坐在床上,臉上的表情近乎扭曲一般。
“武魂殿聖子那傢伙說了,會留我們一條性命,他這人既然那麼鄭重承諾了,這應該是不會反悔的。”雪清河看了眼雪崩和另外一角的雪星,又看看窗外,苦笑道:“皇叔,四皇弟,說起來你們或許不信,我現在,少有的放鬆啊。”
“雪清河,你這算是什麼話,你可是皇室太子。”雪清河的這話不出,不僅是雪崩反應激烈,雪星親王更是無法接受,這個和自己鬥了許久,今趟更是差點把他鬥倒的皇室,居然就這麼認輸了?
“皇叔,這麼多年,您也算是看著那武魂殿聖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平心而論,您覺得我會是他的對手嗎?”雪清河扭頭看著雪星,苦笑著道:“不會的,我不是他的對手,連父皇都輸了不止一次,不然也不至於早早讓權給我,卻還是沒想到,那傢伙會如此之早的動手吧。不過這樣子也好,他早早動手了,我心頭的一塊大石也落地了,至少今後,不用事事擔心那傢伙惦記我了。”
“呵呵,雪清河,太子殿下,你還真以為那武魂殿聖子會信守承諾。他要是信守承諾的一人,當年得了我們的瀚海乾坤罩後許下了什麼,今夜又為什麼還會出現。”雪清河的這種態度,自然是激起了雪崩的強烈不滿,雪清河是得到了又失去,知道受不住的釋然,他是從來沒坐上過那個位置,心裡頭從來只有妒忌,這個時候又怎麼可能有好話。
“四弟啊,我們現在,也就只能往好了想,要不然的話,我們三個,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呢。”雪清河對雪崩的這一番話並沒有太多反應,只是平淡的贅述了一個事實,鐵窗內的另外兩人聽了這話,最終也只能報以沉默。
……皇宮之中,原本全副武裝的皇宮禁衛已經被武魂殿的聖殿騎士所取代,眾多精銳武士裝列著鎧甲盾牌長劍斧槍,一隊一隊的在皇宮之中匆匆來去。
宮廷的侍者都被暫時管束了起來,各部貴族和官員都被召集到了皇宮議事,宮城之外原屬近衛軍的城防,也被武魂殿的自己人接管。
天鬥宮城深處,眾多金甲武士把守著一座高大的宮殿,無數貴族和官員在裡頭焦急等待的同時各自議論,他們接到通知到此商量善後事宜,然而一直到現在卻沒有見到雪夜大帝一面。
“陛下這是本武魂殿軟禁了?”
“不要瞎說,是聖子殿下和諸位武魂殿封號長老,正與陛下商量皇儲之事。”
“皇儲之事還能怎麼商量,陛下本就子嗣不多,活著的兒子就太子和四皇子,這兩人都被武魂殿關了,眼看著就是要被料理了。”
“你們說,武魂殿是打算扶持皇室支脈嗎?現下雪星親王和兩位皇子都被下了獄,近支的皇族哪兒還有什麼人?”谷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