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薰衣看到葉池一身髒兮兮的出現時,她差點就要暈倒,是被氣的,也是被嚇的,但葉池畢竟是她最愛的小姐,她只能再給葉池打扮一次,還要邊唸叨著說小姐可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妝容打扮。
葉省與慕仙都是極美之人,身為他們的女兒,葉池當然也有一副好容貌,像現代很多小女生喜歡給娃娃穿衣打扮一樣,薰衣打扮起葉池來就停不住手了,因為把一個漂亮的女人打扮的更漂亮,這很有成就感。
葉池再出門時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她與柳毓走到前廳,裡面已經坐了好幾個人了。
這裡身份最尊貴的是承王,他和他的王妃坐的位置當然是最靠前的,承王與承王妃也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下面的幾個人原本是在拍著承王和承王妃馬屁的,結果柳毓和葉池一出現,廳裡熱鬧的聲音就像是按了暫停了一樣。
顯然,這裡的人都知道葉池在嫁進柳家前,還是承王的未婚妻。
柳璧最先說道:“大哥和大嫂來了。”
柳毓頗為抱歉的道:“因為我身體忽然不適,所以我們來晚了,還請爹孃見諒。”
柳夫人關切的問:“你的身體可無礙?”
柳老爺也投來了關心的目光。
“已經無礙,讓爹、娘擔心了。”
“毓兒的樣子可真像是一點都沒變。”一個婦人笑容滿面的開了口,“十幾年前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還是這幅樣子呢。”
柳夫人笑了笑,“表嫂說笑了,你就只是十多年前見了毓兒一面而已,哪裡還記得他長什麼樣呢?”
“是是是,我是記不清了。”那婦人又看著柳毓身邊的葉池,樂呵呵的說道:“這位就是毓兒的新婚妻子了吧,長得可真是漂亮呀。”
柳老爺道:“這是我表姐,你們叫表姑便是。”
葉池彎起了眼睛,笑容甜甜的,“謝謝表姑。”
表姑又把自己兒子拉了出來,她笑著說:“你們還沒見過的,這是我兒子李漁,是毓兒的表弟呢。”
李漁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他黑眸清澈,笑起來如彎月,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陽光迷人,“表哥,表嫂。”
若有若無的,李漁的目光在柳毓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久未開口的承王不悅的道:“人來齊了?”
柳老爺急忙說:“是是是,人來齊了,可以開飯了。”
等眾人圍著飯桌坐下,又是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
柳璧端著酒杯,“早就聽聞承王殿下文韜武略,無一不精,我心中實在是佩服不已,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有機會請教一二?”
面對這樣的恭維,承王已經見怪不怪,不過因為柳璧是叶音的表哥,他還是賣了幾分面子,“待你入朝為官,自然有機會。”
柳璧聞言,內心激動不已。
李漁接收到了母親的視線,不得不停下了準備夾一筷子紅燒魚的手,也端起酒杯說道:“有幸能見承王殿下一眼,在下實在是三生有幸。”
這一次承王的態度就冷淡多了,“過獎。”
李漁放下了酒杯,繼續悶頭吃菜,他娘倒是恨鐵不成鋼。
就在承王貼心的把一塊杏仁豆腐夾在了叶音的碗裡時,葉池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妹妹不喜歡吃杏仁味的東西。”
承王手一頓。
叶音卻是抬眸,目露詫異。
就連柳毓也停下了拿筷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