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省勾起唇角,“我家玉娘都能陪我喝上一兩杯,賢婿莫非是覺得自己連一個女人也比不上?”
“對呀,這話傳出去,姑爺可是沒面子了呢。”名叫玉孃的美豔女人靠在葉省身邊,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
柳毓猶豫了一會兒,道:“好吧。”
薰衣看著走去花亭的幾個人,她著急的不行,在她看來,這葉丞相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頭,也就只有夫人和小姐才能有在魔頭手下應付的遊刃有餘的本事。
薰衣沒有跟上去,而是悄悄地往回跑了。
在花亭坐下後,玉娘就忙著倒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葉省一手放在了桌子上,他撐著下頜,醉眼朦朧,更多出了幾分風流,“聽說賢婿幼時走散,是幾年前才被柳家找了回來認祖歸宗。”
柳毓淡然回道:“是。”
“只怕賢婿流落在外的日子過得不怎麼好吧,你被找回來的時候,好像是滿身傷痕,奄奄一息了。”
這件事可以說是柳家從不外提的秘密,柳毓對葉省能瞭解到這些資訊的事情並不覺得奇怪,他老實回答:“對於之前的事情我已經沒了記憶,過得好也罷,過得不好也罷,都對於我來說沒了意義。”
“能視過去為沒意義,賢婿不會有哪一天也視我家女兒為過去,也覺得沒意義?”
“媛媛是我的妻子,意義自然非同一般。”
“呵。”葉省笑了一聲,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又危險的色澤。
這時,玉孃的下人送過來了一碗甜湯,玉娘接過了碗,忙湊到葉省身邊說道:“今日我見廚房裡的銀耳百合湯做的極好,特意叫人等做好了就送過來給相爺品嚐。”
葉省壓低了聲音,“銀耳百合湯?”
“是呀……”玉娘遲鈍的察覺到了葉省身上氣勢的變化,她莫名覺得慌了,“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葉省雙眼微眯,卻還在笑,“你可知我家媛媛最愛喝的就是銀耳百合湯?”
玉娘一慌,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立馬跪地,發著抖說道:“奴不知道這是為大小姐準備的東西,奴這就讓人給大小姐送過去!”
葉省一手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一雙桃花眼下充滿了多情,他的笑容令人目眩,緩慢說出來的話卻是叫人徹骨生寒,“你的意思是,讓我家媛媛喝你碰過的東西?”
剎那間,玉娘重重的把頭磕在了地上,恐慌大叫:“求相爺饒奴一命!”
葉省一直以來都是個性子怪異的人,他可以為了陪小妾不去門口迎接回門的女兒,但又會因為這個小妾碰了屬於他女兒的東西而一改之前對女人柔情蜜意的態度。
他的想法,向來就沒有人能猜得透。
柳毓淡定的拿起了面前桌子上擺著的酒杯,才剛剛品嚐到了酒味,他就又把杯子放下了,果然,酒味刺鼻,令他完全沒有喝下去的慾望,他不喜飲酒,也還是覺得酒於他而言不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