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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趕緊去洗手,開飯了!”
正在廚房忙活的俞秋煙,聽到開門聲,就從廚房往外望,見到一聲戎裝的陳真進屋,便大聲的喊道。
陳真摘下帽子,將它放在茶几上,瞧著廚房中熱火朝天的景象,也沒有去添亂,而是將走到臥室中,換上家常便服。
一切妥帖之後,才走回客廳的沙發上,拿起報紙,看了起來。
俞秋煙端著炒好的菜,從廚房當中走出來,看到陳大少爺正在悠哉地看報紙,就氣不打一處來,生氣的嚷道:“大少爺,你真是富貴日子過慣了啊!”
“一把手都不伸,就等吃現成的啊!”
“趕緊的,我鍋裡還有菜,趕緊端到飯桌上去。”
寄人籬下的滋味是不太好,陳真只能放下手上的報紙,起身接過盤子,走到桌子旁邊,開始擺放碗筷。
碗筷擺的很快,畢竟只有兩個人吃飯。
“好了,吃飯!”
俞秋煙手裡端著兩盤素菜,放在桌子正中央,滿意地說道。
看著滿桌子上的綠色,陳真總感覺俞秋煙在暗示點什麼。
這種無聊地情緒,讓他很快拋到腦後,拿起筷子,準備享用俞秋煙精心準備的晚飯。
“你等一下啊,鍋裡還有買的燻醬!”
俞秋煙解開圍裙,看了一眼桌子,發現自己買的熟食還沒有上桌,就蹦蹦跳跳的去端了。
陳真吃了一口米飯,就放下手上的筷子,等待著這位粗線條的女人回來。
張海家的燻醬,在道里是大名鼎鼎。
俞秋煙切了半斤豬頭肉,還有兩根千子,數量聽著少,但也切了滿滿登登一盤子。
陳真是無肉不歡的主,每頓飯都要有肉菜,俞秋煙每次都做一桌素菜,整的他後半夜就飢腸轆轆,忍飢挨餓地等天明。
“這大雪天,你還是做一點肉菜。”
“在怎麼吃,我的耳朵都要變長了!”
陳真吐槽了兩句,便用筷子夾起兩片豬頭肉,就著米飯下肚。
看著陳真餓死鬼託生的樣子,俞秋煙就直想笑,但還是板著臉嘲笑道:“你不是大少爺嘛?”
“怎麼還怎麼饞肉?”。
“這哈爾濱可比新京和奉天冷多了,不吃兩口肉,早就凍死了!”
“對了,你最近是不是還在跟馮仲雲聯絡!”
陳真突然將話頭一換,雙眼冷冰冰地看著對面的俞秋煙。
俞秋煙也是愣了一下,之後無聲地點點頭,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麼。
“我會跟組織聯絡,你需要離開哈爾濱。”
“理由我也已經想好了,因為我大婚的原因,你必須要離開。”
“我為了割斷咱們之間的關係,給熙家一個交代,資助你去國外唸書。”
“明天你就去船務公司訂票,儘快離開吧!”
陳真見俞秋煙不吱聲,立刻給出解決方案。
俞秋煙眼睛都紅了,梗著脖子想了一下,嘟囔著說道:“我不走,我離開哈爾濱,需要組織下命令!”。
聽著俞秋煙有情緒的抗議,陳真也有點頭疼,立刻說道:“你們的頻繁接觸,已經讓人發現。”
“再待下去,早晚會讓人抓住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