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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子也是高材生,立馬明白過來,陳真所說的身體有鐵論。
國家有難,匹夫有責。
熱血男兒,為國捐軀,責無旁貸。
國家與個人,在這個危難之時,是那麼密切的聯絡在一處。
他們不能選擇流亡,因為國土失陷,需要有人去拿回來。
必須要把侵略者,趕出去!
可轉念一想,陳家不光他們哥倆,整個陳家都還在奉天和新京定居。
如果他們倆出事兒,關東軍一定不會放過,滿洲國境內的陳家人的。
“大哥,你我都不怕死,一哆嗦就過去的事兒。”
“可如果咱們出事兒了,家裡人怎麼辦?”小安子憂心地問道。
陳真看著車窗外,見到穿著軍服的關東軍軍人,正在大聲喧譁著,肆無忌憚,全然沒有任何顧及周圍人的感受。
警視廳巡街的警員,也不敢言語,只能低著頭尾隨他們身後。
見此情景,陳真不由地鄒起眉頭,淡淡地回答道:“老爺子身體不好,我聯絡了瓦德西醫生,他已經幫我在加拿大找好了醫院。”
“我會在過完年後,舉行婚禮,大婚之後,爸爸媽媽就會啟程離開,坐船前往加拿大。”
“我的堂妹堂姐們,在這幾年內,都送去歐美讀書,大爺和二爺也常年在香港經營生意,不怎麼回滿洲。”
“手裡的土地,藉著經營不善的理由,賣出去不少。”
“屬日本本島來的豪閥們,吃進去最多。”
“陳家在關東軍總部的高參們看來,屬於江河日下,生意完全靠著我那個便宜姨夫挺著。”
“重要性,已經不如往常了!”
“正好可以就此抽身離開!”。
土地出售這件事兒,小安子是知道的,甚至他也是經辦人之一。
他之前就感覺不對勁,陳家的生意穩健發展,現金流也沒出現問題。
尤其是旗下的海貿生意,不誇張的說,日進斗金,收益高到讓人眼紅。
豪奢之舉,數不勝數。
去年大爺在香港置地蓋樓,都上了香港本地的報紙頭條。
之前他就猜測出,陳家出售手裡的土地,是有深層含義。
原以為是要用錢,再借助張景惠的親日背景,給陳家人換個身份,成為官宦之家。
可萬萬沒有想到,老爺子此舉是在為陳家鋪墊撤退的後路。
“大哥,您是說,老爺子知道你私底下在忙活什麼?”
陳真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小安子的推斷,但也感覺不準確,便開口解釋道:“知道我的小動作,但不知道我具體為誰賣命。”
“曾經問過我,要不要在南京置房產,我反對了。”
“應該也知道我的信仰了!”。
老爺子走南闖北,一生經歷的風浪,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言語之間,就能察覺出自己兒子的心思。
“安子,你是想留在東北,跟我在這龍潭虎穴中闖一闖,還是去加拿大,侍奉雙親。”
“這都隨你。”
“這兩個差事兒,都不輕巧,也不用謙不謙讓了!”。
小安子陷入了沉思,之後義無反顧的說道:“咱們兩個一起長大,我要離開你身邊,傻子都知道,陳家是出了變故。”
“加拿大是個安全之地,就算打仗,也打不到那個地方去,乾爹乾媽”
“我只有一個要求,大哥你婚後必須快點生出子嗣,不管跟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