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宸並不太喜歡經常去梅大。
因為他的時間沒辦法太早的確定,有時候他媽喊他回家吃飯,他可能都要放鴿子。
而臨時約的話,就會沖掉其他已經安排好的戲曲演唱家。
這樣的事情,發生一次兩次。
在大家都能從他的唱法裡學到東西的時候,那自然是可以容忍,甚至覺得榮幸。
然而,一旦學不到東西了。
或者覺得錢宸的風頭太過強勁,那肯定是一個眾矢之的,牆倒眾人推的結局。
錢宸久經權力修羅場,又豈會把自己置於這樣的境地。
所以,他越來越少去梅大。
去的話也是隻唱一場,和其他演唱家一起排。
更多的是在小劇場。
偶爾會對戲曲同行開放,偶爾對崑曲同行或者學子開放。
今天就是唱給北昆學生聽。
《西廂記》算是必學科目,聽錢大家唱戲那肯定收穫滿滿。
這麼看的話,學崑曲的人還真挺不少的。
崑曲近兩年發展的挺不錯的,錢宸有一定的功勞,被選入保護名單也是原因之一。
各地都組織了演出,還有大學巡演。
當然,和京劇分庭抗禮純屬做夢,錢宸都不敢做這樣的夢,就算他把肚子裡所有的東西都貢獻出來也不可能。
因為崑曲本來就不接地氣了。
京劇是集大成者,而且在發展的過程中不斷的改進,是經過了重重考驗的。
崑曲雖然也改進,但終究沒這麼大的力度。
真要是那樣改,崑曲還是崑曲嗎?
安茜和一些學生坐在臺下,因為學生們是首都好些個學校匯聚來的,所以互相不認識也很正常。
而且安茜帶了眼鏡,紮了個平時不太扎的雙馬尾。
圍巾擋住了半張臉。
一般人真的很難認出她來。
頂多就是有人覺得,哎呀,這個姐姐長得好像安茜啊。
錢宸雖然喝了酒,但絲毫不影響她發揮。
以前有人覺得他只會唱那幾個新劇目,佔了優勢所以比其他人唱得好。
而現在同樣是唱《西廂記》。
感覺就是錢宸唱法獨特,功力雄厚,絲毫不輸那些專攻《西廂記》的名家。
錢宸唱了幾齣之後,給學生們做了一個短暫的講解,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這是他近些日子小劇場的最後一場演出。
因為他馬上就要進組《泰不容易》,先拍鍋內的部分,然後啟程前往暹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