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的麻煩不就是在眼前嗎?”江徐洋現在還能跟馬維宇開玩笑,真得說他心理素質相當不錯。
槍口下談笑風生,讓人甚至忘了之前他和丁玉蓉是人質啊。
馬維宇現在也將注意力更多放在案件上:“如果我想把事情搞大,則會先綁架你,然後接著曝光你和丁玉蓉的關係,繼而吸引輿論關注,接下來炒作曹倩的背景故事。甚至還可以要挾你說出一些真相。有你之口說出的事情,怕是會讓事態越發失去控制。”
犯罪者角度有時候就是簡單直接,更何況是僱傭兵這種喜歡直來直去的。
杜克施贊同道:“江總,除了你和丁女士的關係之外,你是否還有其他的秘密會被別人作為把柄要挾?”
“我和蓉兒的關係根本不算把柄,我們也從來沒有想過隱瞞,只是沒有正式公開罷了!即使他們想要用這些事情要挾,那也不可能讓我屈服!”江徐洋摟著丁玉蓉道,“至於其他方面,我也不是一個習慣於屈從的人。我只是在想,也許他們不是要挾,而是收買呢?”
對於一個商人而言,有時候確實收買比要挾更簡單,更何況他們現在針對易虎軍讓其簽字,其實也是一種收買江徐洋的辦法。
丁玉蓉道:“實不相瞞,我們兩人其實在今天早上還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們在想最近一段時間是否有人刻意接近我們,從而給與我們一些好處。那這些人或許就存在可疑。我和阿洋逐個分析後,覺得有一人比較有嫌疑。”
杜克施迫不及待道:“誰!”
“一個叫程雨蝶的金融風投代理人。”
這次不僅是腦袋要炸了,杜克施整個人都要炸了!昨天他和程雨蝶確實是前後腳進入江徐洋的辦公室,但是他那時可想不到易可的案子也能牽扯到程雨蝶。
冷靜,客觀!這是杜克施現在不斷提醒自己的兩個詞。不能因為程雨蝶而亂了分寸,他必須得聽江徐洋把話說完。
同樣因為涉及到商業機密,江徐洋不可能把商討的細節說清楚,他只是說程雨蝶給他畫了一個巨大的蛋糕。但是卻沒給他刀叉和碟子。如何獲得刀叉和碟子?很顯然還需要程雨蝶提出其他條件。
“總而言之,我對這個蛋糕很動心。”
“我們不可能輕易拒絕這個蛋糕。也許這個機會對我們來說一生都只有一次。”丁玉蓉也這般說,“我們也想過這個蛋糕為何能砸中我們。除了我們這些年自己運作出色,還有手上確實有不少值錢的IP之外,我想肯定也有額外因素。”
“這個額外因素會不會和易可失蹤案有關?我不好判斷!”江徐洋只能說出自己的看法,“對了,那天我看程雨蝶和你好像很熟!”
“她是我大學同學。”杜克施吞嚥了唾沫。
這個動作可逃不過馬維宇和江徐洋的雙目,這兩人都發出一聲哼笑。
杜克施只好繼續道:“她還是我的前女友。”
“原來如此!這下可真的好玩了!”馬維宇甚至有些興奮了,“杜警官。莫不是你的前女友也是罪犯吧!”
“怎麼說話的!”杜克施哭笑不得,只能自我解嘲道,“嫌犯,嫌犯,現在任何人都只能說是嫌犯。還有,江總目前只是推測程雨蝶和此事有關,並沒有其他指向性的證據。還請這位拿槍的大哥注意點言辭好不。”
“我拿槍我最大,你不服氣啊!”這氣氛真的變得有意思了,馬維宇和杜克施甚至開始鬥嘴了。
說到底,大家都是聰明人,都非常審時度勢。一開始馬維宇想要洩憤,但冷靜下來後,他更想弄清楚易可這事的真相。用之前的話來說,如果易可失蹤和江徐洋有關,他也好用這個藉口殺了江徐洋。但是目前來看,至少江徐洋也是在一本正經的分析案情,且暫時沒發現他和易可失蹤有直接關聯,所以接下來問題又拋給杜克施了。
“那個程雨蝶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讓杜警官親自去查唄!”馬維宇徹底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得得得,程雨蝶這邊我會親自去查。”這活杜克施不接也得接,他查總比其他人接近程雨蝶要好,“那除了陳雨蝶,你們就沒點別的想法?”
“當然還有!”江徐洋道,“剛才你說程雨蝶是你前女友,其實也能說明一個問題。背後之人確實在針對你們小組眾人佈局。你看看,楊樂萌針對薛凱,我針對曹倩,程雨蝶也許針對的是你。那剩下的那些人呢。”
“剩下的人還包括虞雅婕和文隊,另外謝鍾陽在養病,羅小軍在旅行散心。”杜克施心中有些發緊,“這個混蛋到底還想針對這些人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