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沒殺了我,所以我想最後再給她一次機會,算是我還給她一條命!”這是昨晚戚蕊在和鞠琳對話結束後同文肖薇說的話。
從那出來前,戚蕊就已經知道鞠琳在說謊,因為她記得鞠琳真正開心的模樣和現在完全不同。微表情中說過真正開心的笑容不會僵硬在臉上保持過長的時間,而且因為開心的內容不同,會讓笑容顯得更多變化。鞠琳當時的笑容不僅堅硬,更讓戚蕊感覺到距離。
在共同回憶美好經歷的時候,正常的動作都應該是身體前傾,儘量減少和親密人之間的對話距離。可是從頭到尾,鞠琳都在保持距離感,特別是她大笑的時候,那種虛假讓戚蕊只能回以痛心的尷尬。
“所以你們已經包圍了呂安陽?”
“是的,他不可能跑的掉了!”文肖薇揮揮手,示意兩邊的警察可以將鞠琳帶走了。
這一切該結束了,這四個自以為內心正義而去殺人的人,終究還是不能逃脫法律的制裁!在一開始,他們只想著教訓那些惡人。再到後來,呂安陽沉迷於犯罪現場,享受自己的犯罪成果,他喚醒了當初內心小混混小流氓時期的暴戾,甚至是做了當初想做而不敢去做的事情。
而邢鯤只想發洩對張科的不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對張科完成報復。甚至於鞠琳在現在也已經出現了變化,她剛剛對文肖薇的咆哮已經證明她也成了一個真正的殺手。
在這四人中,肖丹媛反而是最灑脫的罪犯,因為從頭到尾她只是在幫呂安陽和邢鯤完成連環計劃。她心中沒有惡,可是她心中也沒有太多善。車禍之後她已經看淡人生,在她奶奶去世後,她想做的就是陪著對她好的人做任何事情。
她陪著呂安陽來到S市,從*郎通賢開始,她就把這當成一場遊戲。如果最後能幫助呂安陽殺了那個人,那她就贏了這場遊戲。
事到如今,呂安陽真正要殺的人是誰?
副樓的茶水間中,當一個身著工作服的男人彎著腰拿著水桶和抹布準備走進電梯前,他看見過道上一個人正死死盯著自己。這個人的目光看上去瘮得慌,就跟要殺人一般。
心慌的人趕忙準備拎著水桶去做事,可是就在此時,一群警察忽然從旁邊衝了出來,就在這個保潔人員詫異的目光注視下,警察將過道上的男人死死控制住。
“呂安陽,你被捕了!”最先衝出來的是羅小軍,因為B計劃的執行者就是他。
不甘心失敗的呂安陽咆哮掙扎著,但是這次不會有面具人出來救他,更是不可能讓他從這麼多警察手上逃脫。
知道自己失敗的呂安陽最終絕望的衝著那個男人大吼,他想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面前這個保潔人員究竟做了什麼。
“高竹河,當初你女兒需要錢做手術,你卻根本不顧她的死活。不僅拿著救命錢去賭博,你還喪心病狂的騙了你女兒和我一起攢下的治病錢。最後醫院配型成功,希望你能捐出骨髓來救自己的女兒,可是這個要求你都不答應。你說這樣會讓自己身體得病,竟然說自己的命最重要,反正你有兒子,這個女兒死了也就死了如此喪盡天良的話!你還配做一個父親,配活在這個世上嗎!我要殺了你為小蕾報仇!”
“你……你是小蕾的男友呂安陽!”啊的一聲驚叫,高竹河把手上的東西全部扔掉,趕忙躲到警察的身後道,“警察同志,快把他抓走。你聽見了嗎,他說要殺我。趕緊抓走,然後槍斃他。他想殺人,他不是個好人!”
“我不是好人?哈哈哈。那你算個什麼東西!”呂安陽絕望的哭泣,他的聲音撕心裂肺,真的讓人有些動容,“小蕾怎麼會有你這樣一個混賬父親。你這種人怎麼可以還繼續活在世上!蒼天不公啊!”
一個大男人哭的像個孩子,他是真的想殺了高竹河。呂安陽這次來S市有兩個目的,一來是想體驗一下高小蕾當初出生成長的環境,二來便是殺了高竹河為高小蕾報仇!
在昨晚戚蕊和鞠琳對話的同時,羅小軍也在仔細的看著犯罪團伙四人的資料。最終他透過前四次的作案找出了一些線索答案。如之前文肖薇所言,前四次作案可以分成兩種不同的情況,一種是針對任博投資公司的嘉賓,一種則是針對社會其他人群的。這兩種人群選擇截然不同,所以當時羅小軍猜的可能是因為合夥人犯罪團伙內部要形成合作協議。就是說,因為沒有團伙絕對領導人,於是大家要互相幫助對方完成任務,最終達到一個共同行動目標。
前四次案件正好分別屬於兩組人,而最終他們都要在任博經濟論壇上找到最終目標。
邢鯤和鞠琳的最終目標確實是張科,這是羅小軍透過分析張科的為人還有鞠琳和邢鯤這段時間重點關注的目標人物中找到了答案。為此,羅小軍還親自找到張科,質問他是否對鞠琳潛規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