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馬上介面道:
“你們是沒看見,我三弟那時傷重未愈,胡謙大熱天的,自己站在屋簷下,讓那麼胖的宋大人站在院中受著烈日炙烤!”林淮比劃了一下宋富的寬度:“我三弟氣得不行,便上前質問,胡謙嫌我三弟無官職在身,一通嘲諷,我三弟氣得吐了一口血,直接倒了。”
郭正和林之棟同時深吸一口氣。
“宋大人隨後也倒了,要是沒有武大夫,他們二人,唉!”郭義補了一句。
“當時我就想動手殺了胡謙!”林淮氣哼哼的道。
“我也是!”鳳鳴揚著頭說:“若是駙馬有何不測,胡謙必定身首異處!我們鳳隊做事,向來不會遮遮掩掩,若是真想殺取他性命,絕不會讓他活到立山縣!”
林之棟心中一震。
秦無病起身,朝郭正和林之棟抱拳道:
“無病深知若想查明此案,離不開二位大人的鼎力相助,若是二位大人對無病有猜忌,此案想查明便是難上加難!無病斗膽假設,若是我與大長公主合謀想殺胡謙,哪裡是最佳之地?可以是西寧,也可以是京城,卻不會是立山縣!”
林之棟忙問:“為何?”
“大長公主想收拾誰, 著實沒必要投入這麼大的人力和精力,千里跋涉, 細心謀劃……不過是殺了他, 沒必要這麼麻煩, 西寧和京城都有現成的人手,何必如此費勁?更何況, 大長公主並非任性妄為之人,這一點,皇上遠比其他人更清楚!不然, 何必讓我來?”
林之棟心中又是一震,他突然間想明白了一個邏輯,皇上讓秦無病查大長公主這件事,不成立!
可他之前為何覺得此案與大長公主有關,皇上讓秦無病來也只是為了讓大長公主暫時放心……
郭正皺眉看了眼正自出神的林之棟, 輕咳一聲道:“秦捕快多慮了, 我與林大人雖說比你早到了幾日, 說來慚愧, 人沒少抓,竟是毫無收穫!”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二位大人勿怪,無病不是覺得二位大人如何,而是覺得兇犯……說不通!我剛剛去了客棧, 衙役說,他們到現場的時候,除了屍體趴在那個位置,床上被褥有被用過的痕跡外,再無其他痕跡留下, 這, 說不通!”
郭正身子朝前探了探,認真的等著秦無病的下文。
“胡謙雖說上了些年紀,但還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 除非兇犯事前用了手段,不然,客房內不可能如此乾淨!乾淨的連涼茶的水漬都沒有……”
林淮馬上插嘴道:
“床上的被子便更說不通了,大熱天的, 胡謙身體再虛也無需蓋被子, 尤其他僅是歇息一會兒, 而非晚上除去衣衫就寢!”
郭正和林之棟都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秦無病撓了撓額頭, 問林淮:“要不,你說?”
林淮解釋道:“我怕你把這麼重要的事兒忘了,林大人明顯不信任你,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嘛!”
林之棟尷尬的挪了挪屁股。
秦無病跟林淮商量:“我說完你再補充,大哥看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