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恆和徐才被帶回驛館,連同那哥三個一起審問,倒不是鳳鳴對那哥三個無計可施,而是還沒上手,那哥三個便暈厥過去,弄醒了接著暈,這三位怎麼說也是皇家子孫,雖生活在偏遠窮困的淅川,但生活質量這兩塊兒一直拿捏的妥妥的,在淅川更是整日被人捧著,別說酷刑,就是大聲呵斥,他們都接受不了,又怎能忍受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摺磨?
那真是想想都值得暈厥一下!
如今好了,齊恆和徐才被帶來了,主僕相見沒有淚汪汪,只有破碎的各種泡沫!
秦無病要鳳鳴分開審,勢必要弄清楚城內是否還有別的同夥?南詔的兵藏在哪裡?再有,肖治平真正的家人在哪?!
每個人都在忙著,林淮也加入到審訊的隊伍中,秦無病在房間裡都能聽到他嗚嗚渣渣的咆哮聲。
秦無病搖著頭,卻沒有說什麼。
鳳鳴知道秦無病在擔心小福和小斯,時間越長越擔心,他想勸慰兩句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屋子裡太安靜,才會清楚的聽到外面的叫喊聲,可秦無病不想聽見,他怕小福和小斯此時也在遭受這一切。
秦無病輕咳了一聲,打破沉默說:“天快亮了。”
鳳鳴嗯了一聲。
“肖治平的性格比較搖擺,即便小福和小斯被他抓到了,他也不會馬上出手做什麼。”
鳳鳴又嗯了一聲。
“再說,小斯那麼精明,小福那麼穩重,說不準這時候躲在什麼地方等著我去救。”
鳳鳴先是‘嗯’了一聲,馬上又‘嗯?’了一聲,問:“他們倆若是躲起來,也是等著天亮後城門開啟他們自己回來,用得著你去救?”
秦無病苦笑道:“他倆若是不回,天亮後城門便不會開啟。”
鳳鳴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他倆沒有回來便證明肖治平又反了,這時候怎會開啟城門?
“肖治平不比我輕鬆,他手下那些人裡,很多曾是薛守成和白啟亮的兵,還有沒跟著大軍去蘭寧的六千多人,他想讓這些人都聽命於他,怕是不易!”
鳳鳴又‘嗯’了一聲。
“小斯定能想到這一層,我怕他想學我,那便真的是凶多吉少了!肖治平就算一開始沒想殺他們,眼見他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也會動了殺心!”
“說他們沒事的是你,說他們危險的也是你,你坐在這沒事自己嚇唬自己又有何意義?”鳳鳴有些急了。
“等天亮了,你陪我上城樓,我想看一下。”
鳳鳴深吸一口氣,又‘嗯!’了一聲。
“他們的糧草不夠,昨晚我和宋大人去去找肖治平還提到糧草的問題,他們自己帶的,也就夠吃到昨日天黑,可大軍剛調走,他們敢不敢在今日天亮後攻城?我賭他不敢!可若是不攻,明日他們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