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移派劍法的修煉最講究的,便是練劍時要心靜如止水。
自從祁落指出現掌門尤琨與前掌門之死有關,琉移派就人心不安,眾弟子紛紛開始談論二十年前先掌門人一事。
......
琉移派大殿內。
琉移大殿建在山頂,高聳入雲甚有一種虛無縹緲之感。
這日霧氣氤氳,出了大殿便覺眼前雲霧觸手可及。
殿內很寬闊,幾乎所有的一切都是銀色的。殿頂和四角的柱子上都鑲了銀蛇,做工十分精細,栩栩如生。
靠近掌門椅的四個暖爐也是銀色的,冒著銀白色的熱氣,但殿內依舊有些冷。尤琨擺手示意侍衛出去。
侍衛紛紛退下,並將殿門合上。
尤峮立於大殿正中央,向尤琨行了禮:“兄長。”
尤琨從掌門椅上起身,將一杯冒著騰騰熱氣的茶遞給尤峮,輕聲道:“你終於肯回來了。”
尤峮隨意地接過,看都沒有看茶杯一眼:“兄長,不知此次所為何事?”
尤琨走回掌門椅,徐徐坐下,道:“無大事。就是些陳年舊事罷了。”
尤峮額頭青筋凸起:“孃的事,怎麼不是大事?你莫不是還如當年那般冷血?”
“你都聽說了?”尤琨輕輕笑了笑,接著道:“你怎麼還如當年一般,性子這麼直。”
“性子直,至少我活的痛快。論城府謀略,尤峮的確不如兄長。”
“許久未見,你我兄弟二人就非要這般相對麼。”尤琨也不生氣,言罷只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口茶。
殿內頓時茶香四溢。
尤峮直勾勾地盯著尤琨的眼睛:“兄長,若是你當真與孃的死有任何瓜葛,我決不會輕饒你。”
尤琨徐徐放下茶盞,看著尤峮目光如炬地看著自己,便笑道:“你怎這般肯定?你怎知那祁落說的就是真的?”
“無風不起浪。”
“欲加之罪。可笑。你寧願去相信一個外姓弟子,都不願相信你的兄長。”尤琨收了笑,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兄長是否敢看著我的眼睛,親口對我說,兄長與阿孃當年之事無半點關係。”
尤琨輕笑了一聲,道:“敢是敢。但你可知,當年阿孃並沒有走火入魔,更沒有死?”
尤峮怔住:“你,你說什麼?”
尤琨沒有回答。
“這怎麼可能?!兄長這麼說可有依據?”
“你既然查了霍氏滅門一案,那你可知,霍夫人叫什麼?”
“未曾注意到。”尤峮蹙眉,努力回想著當時那本名簿上寫了什麼,但他只看了有霍家二公子的那一頁,並未去注意霍家其餘人。
銀白色的大殿內,尤琨雙唇輕啟。
“霍家霍夫人,姓霍,名無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