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峨帳內,孫峨和南汣正在品茶。
帳外傳來尹錫的聲音:“皇上,北大人北奚求見。”
“哦?他來有何事?告訴他,朕今日乏了,有什麼事晚些再說。”孫峨不耐煩地答道。
“皇,皇上。北大人求見的,不是皇上您…而是南參事。只是他沒想到南汣在皇上帳內,這會兒還在南參事帳外候著…”尹錫語氣略帶尷尬。
“哦?他找南汣?”孫峨抬眸,頓了頓:“那就更不用見了。南參事今日也乏了。更何況,他見一個參事作甚。”語氣愈發的不耐煩。
“皇上,依臣之見,既然北大人想見臣,必然是有要事相商,見見也未嘗不可。臣這就回臣帳內,會會北大人。”南汣放下茶盞便起身欲離開。
“不行。”孫峨一把拽住南汣。使的勁重了些,拽的南汣手腕疼地吸了口氣。
不等南汣開口,孫峨繼續道:“南汣,你就在我帳內待著。這個北奚,剛才在圍獵之時便不懷好意地盯著你看。這會突然想見你,居心叵測。”說罷便把南汣拽回了座上。
南汣著實被嚇了一跳,他還沒見過孫峨此時這般嚴肅的表情。他低頭看看手腕,竟被拽的微微泛紅。南汣實在不明白為何自己不能見北奚。平日裡與北奚都只是上朝時見到,從未有過什麼交集。這次專門找上門來必定有事。南汣心想著,等晚些回帳內便請北奚來。
“南汣,這個北奚,你不能見。”孫峨似是看透了南汣的心思,一臉嚴肅地看向南汣。
“臣不懂為何。臣同北大人都是臣子,有事相商也是自然。說來也怪,臣與這北大人雖常常見面,卻從未能說上話,也不知為何。這次正好,會會這位北大人。不知皇上為何這般不肯。”南汣試探性地看向孫峨。
孫峨垂眸,心不在焉道:“這北奚身世不簡單,家族紛擾事層出不窮,你別去招惹他,他找你定不是為了國事。”
南汣聽罷微微蹙眉,卻便沒再多說什麼。皇上不想讓自己見北奚,那不見便是。
……
見傳話的尹錫回來了,北奚趕忙迎上去。
“北大人,南參事說乏了,不見。以後也不比見。”尹錫略去了其中原委。
“是南參事自己的意思麼?還是…”北奚頓了頓立馬猜到了其中周折:“皇上的意思?”
“北大人不必知道。北大人只需知道,南參事非北大人可見之人,便可。”尹錫並沒有正視北奚。
“可有說為何?我為何不能見南參事?總得有個原因吧。”北奚不依不饒。
“北大人,我已經說過了,南參事非你可見之人。”尹錫略有些不耐煩。
北奚原本打算再繼續問下去,看能套出什麼話來,轉念一想,這尹錫多半也什麼都不知道,更不會知道這南汣是什麼人,便把話嚥了回去,回到自己帳內。
回想起今日皇上險些被毒蛇咬的驚險局面,北奚猛地想起,他下馬上前幫皇上時,餘光好像看到了林川。
就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他離我這麼近作甚?
不是應該看到我就覺得深惡痛絕麼,怎麼會......
北奚心裡一顫。
林川莫不是也知道南汣的事情,所以也跟著來了?
不論如何,林川出現在那都絕非偶然。
北奚不禁倒吸一口氣,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起來。